因怀了孩子的缘故,胤祯请了旨意让我继续留在甘州,待到十月再与他一同返京。开始时我除了有些困倦、挑食以外并无其他明显的反应,但十四仍显得格外紧张,叮嘱太医每两日便来为我诊一次脉。可此后虽然补品、补药整日不断,每日的菜式变换不断,我却开始吐的厉害,为了不委屈了肚子里孩子,又不得不勉强着自己尽量的多吃些。看着我受罪,胤祯满脸的心疼怜爱,对我更是关怀体贴。
中秋佳节,又是一团喜气,晚宴上我却没有什么精神,早早的便让巧慧和坠儿陪着先回了营帐休息,想到自己刚刚竟也可以心安的收下那些以恭贺我有喜为名递送上的礼物,对一众人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说着阿谀奉承的话却也可以坦然接受。
巧慧和坠儿见我晚间吃的少,又去给我备了些清淡的吃食。我沐浴更衣后坠儿便端了安胎药来。
我皱着眉头说:“我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再喝不下了。端走吧。”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奴才可担待不起。”坠儿嘟着嘴仍把药端在我面前。
“你这丫头,如今只听他的话,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笑睨了她一眼。
“听我的有何不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说话间十四已进了外帐,从坠儿手中接过盛药的碗放到了桌上,“还有些烫,等会再喝不迟。”
坠儿正要退出去,十四却突然扭头叫住了她,稍事打量之后问:“当年你来投奔周乾之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如今倒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今年多大了?”
“回主子,十八了。”坠儿有些不明所以,茫然的望了望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只得看向十四。
胤祯点了点头,这才说:“你到福晋身边也有六年了,福晋前阵子与我说过要为你选一户好人家嫁了。我这几天正思量着,不想今日必勒格竟向我要了你。他的额祈是察罕丹津贝勒的从兄,他的出身必然不会委屈了你。我已经替你应承了。”他见坠儿没有反应,便看了眼后面站着的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