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们又打开了话匣子聊了起来,我忽闪着眼眸,好奇地问他:“胤祯,你是何时对我动了心思的?”
他笑望着我,反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是在哪儿么?”
我回想了一下,答道:“好像是在一个亭子里?”
“是了,当时你正在读一首悼亡词,我就觉得你不像是欲赋新词强说愁,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所以才会问你多大了。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后来你与明玉大打出手,我就在想这小妮子真不简单,要知道明玉是何人,就连我们见了都要礼让她三分,你倒好,动手打人不说,还凶神恶煞地吓唬她,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又是耳目一新。要说美女我见过不少,但你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回瞧见。”
“那你当初为何不早向我表露心迹呢?也免得我之后遭那么多罪。”我有些撒娇地嗔怪他。
他笑了笑,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我的好若曦,那时候惦记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啊。再说了,八哥当初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都没有接受他,更何况是我,在你心中,估摸着我就是一少年阿哥,我哪敢造次。还记得那年你生辰我念的那首诗吗?”
“嗯,是那首《金缕衣》。”
“是啊,”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似在回忆过去,继而说道,“那首诗其实也是念给我自己听的,我当初的确是把自己看低了,觉得只有八哥这样的谦谦君子才有资格有能力托起你的手,所以才会……”
我点住他的唇,心疼地说道:“胤祯,在我心里,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尤其是在爱情里。爱情里唯有真心二字最为重要。”
“嗯,我明白,以前是我不懂你,现在我也渐渐明白了你的想法。若曦,我总觉得你与众不同,不大像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哦?”我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继续追问道:“那你觉着我有哪些不同?”
“一时也说不清楚,就觉着你的想法都是离经叛道的,一点儿也不合风俗。身为女子,极其勇敢,为了我赛马;为了十三哥,不惜冒死求情,若曦,难道这就是你与十三哥所说的现代人的作风?”
我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与纠结,喜他竟已知我甚深,但要不要告诉他实话,我仍没有把握,因为这牵扯太多,关系太多。他见我在一旁愣神,轻推了推我,柔声道:怎么了?”
“哦,没事,我只是在想那日雨中你给我送的芙蓉糕,现在想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呢。”我边说边还打了个哈欠。那时确确实实也只有他记得我已好久没吃过东西。
“困了?那我们做完功课便早些睡吧。”他一脸坏笑。
“做功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点点滴滴落在了我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