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黛身体毫无察觉的一抖,转头对上商玄台的眼睛,语气僵硬:“严青黛,我叫严青黛,别再乱喊了,还有......太......近了......”
商玄台表示不理解,你倒是往旁边坐啊。
商玄台无奈,眯了眯眼,轻声一笑,抬手敲了敲自己身侧依着的墙:“那你是要我坐到墙上吗?青黛?”
严青黛没能拦住自己一脸震惊的表情:“什么?!”
“既然不让喊‘金锭兄’......”商玄台存心气人,故意拖长了语气:“叫‘青黛’的话还有什么问题吗?”
严青黛一瞬间从耳根子开始脸上红了一片,他努力维持“冷酷”的脸生硬的朝一旁别开,身子往一边稍稍挪了挪,随后装模做样的看着高台上的比试打死不再说话了。
剩下大多散修基本势均力敌,每一场都要打上许久。
就这样,两个人隔着不过数寸的微妙距离坐了几个时辰,一句话没再说过。
及近黄昏,已是日薄西山。天空绚烂的晚霞接连成片,好像映得整个世界都静谧又祥和,商玄台等的犯困,马上就要闭着眼睛睡着了,忽然听到了台上的喊声:“癸丑组的王聚宝......王聚宝到底在不在啊......”
某人半天没动静,严青黛忍不住终于是将脸扭了回了,刻意躲着商玄台的目光,正要说话,却被商玄台给堵了回去:“哎呦,怎么还不敢看着我?”
台上继续喊着“王聚宝”的名字,商玄台却没有任何表示。
严青黛无奈的翻眼瞪着商玄台,幽幽的来了句:“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么?”
商玄台:“嗯?什么?”
......
商玄台在严青黛的白眼下飞身翻下散修席,一边应和台上的呼唤,同时还不忘扭头朝严青黛眨眨眼,随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休息区,背影轻快的越上了高台。
没想起来自己叫什么的商阁主就这么赤手空拳的上了场。
天机殿提供的东西,他不是不能挑个用,但是商玄台觉得那些笨重的铁家伙拿手里太丑了,所以果断放弃使用。
现在,正站在高台上的商阁主只得对着其余四个全副武装的修士尴尬的笑了笑,几人面面相觑。
到底多大能耐有自信来肉搏。
果不其然,商玄台轻松的拉满了其余四个人的仇恨,成功让这四位修士先放下了“个人恩怨”,联手对付“外敌”。
旁边鼓声未落,商玄台已被四面夹击,之后更是左躲右闪,颇为“慌乱”,但商玄台表情却很是悠闲,丝毫不见愁色,他的衣摆随着身体浮动上下翻飞,枕着漫天云霞,不失为别样风景。
可惜这美景无人欣赏。
在休息处修士的眼里,商玄台此时被四人夹击,只得不停闪躲,无暇他顾,甚至无法还手,即将面临被可怜踢出局的风险。
“这个人很快就出局了,没必要记他,我到感觉那个女修赢的机会比较大。”
“他能手无寸铁的在四个人的夹击下坚持这么久,都记一下总不会错......你想想第一场那个陈双!报名那日我便觉得此人是个硬茬,日后不走运碰上定会吃亏,可你也看见他最后怎么着了,别妄下定论。”
“你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
“他吃一堑,咱们长一智。”
坐的离严青黛稍微近一点的两个修士,正在一边讨论着同时还不忘记着笔记,表现得格外认真。
而看台上原本就稀稀落落的一众仙门弟子同各位长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天的比赛接近结束,本就没什么可看的了,所以此时已离席者甚多,只留零星几个基本是在坐着......睡觉。
众人基本走的走散的散,除了之前每组过关的修士被迫留在原地等候,总之现在认真看比试的少之又少。
严青黛自从不和商玄台说话之后,不是闭目养神,就是在发呆,对自己接下来的竞争对手“满不在乎”,和不远处拿着一沓纸本写写画画,记录对手的散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严青黛破天荒抬头认真盯着比赛,无意听到一旁修士的讨论。
“哎!等等......这个王聚宝不就是和那个特别厉害的散修一起的嘛!还以为他也挺厉害。没想到就这啊。”
“你说哪个?”
“哪个?你什么脑子?就第一组那个,打败陈双那个。”
“哦,你说他们二人是一起的?我看不像,哼,现在这个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吗,怎么会和那个厉害的是一起的......哎呦还不能还手,白瞎长得这么好看,只会瞎躲废物一个。”
自从商玄台上了高台,严青黛便格外认真的观察着商玄台的一举一动,着此时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的商玄台,严青黛心想他这哪里是被四个人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分明是在溜着人玩,某些人这烦人路数真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