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黛到了榕城后曾问过商玄台为什么来这里,商玄台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告诉严青黛“其实我是想去吴越山庄的。”
严青黛震惊之余说道:“这里和吴越山庄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五百年间山川湖海变化非常,走错了也是人之常情。”商阁主非常不要脸的给自己辩驳。
杜若和俞沉水派出去的探子们起初是老实跟着商玄台东拐西拐的瞎走了几日,商玄台也刻意放慢脚步等着他们,即使这样,天赋异禀的商阁主还是凭本事把那些人给绕晕了,跟丢了的众人向杜若汇报还刻意强调商玄台可能察觉到了所以特意甩开了他们,其实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要不是严青黛一直同商玄台一道走也迟早被商玄台给甩丢。
很多天没有两人音讯的俞沉水就这样莫名其妙收到了天机殿已经把他们抓了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况且天机殿为什么要叫自己回去?为什么不能去吴越山庄?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几座大山,吴越山庄已近在眼前......想到这里,俞沉水竟是有些怅然若失。
片刻后,俞沉水妥协似的摆手,对着地上跪的两个人说:“去将杜副庄主请来。”
李深带着旁边的修士退了下去,俞沉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还是没缘分再一次登上吴越山庄的长阶。
“叫我干嘛?”杜若人未至,声先行,大老远的就叫了起来,她怀里还抱着珍珠,随意的朝俞沉水走过来。
俞沉水竖着手指放在嘴唇前,求求她别嚷。
杜若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俞沉水的跟前,她腾出一只抱猫的手,拍了两巴掌俞沉水的腿,道:“给我腾个地方坐,这么大地方你一个人占完了。”
杜若坐下,神色里刻意隐藏着一种期待,她把猫撂给俞沉水,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叫我来干嘛!”
俞沉水起身把珍珠搂在怀里,说:“在下......我不同你去吴越山庄了,回天机殿,现在就走。”
“干嘛又去天机殿,最近几月我来回跑了好几趟了。”杜若不满。
“是我回天机殿,接下来的事情和吴越......和你没关系。”俞沉水说完怔了一下,随后起身就要走。
杜若拉住他,问:“你不是说要见老头嘛?你若是怕放不开不是还有我呢?”
“那两个人去了榕城,柳仙仙在榕城抓住了他们两个。”
“这不是刚好,让柳仙仙把他们一起带来,还是你厉害,哪怕跟丢了还能让柳仙仙抓住他们。”杜若问。
“柳仙仙不应该出现在榕城,我也没有安排他去抓那两个人,我早就怀疑他有别的主子,你不明白,同你解释没用。”
“俞沉水你什么意思?”
“杜若,‘画傀’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事情是我们天机殿的,不用你管也不归你管。”
“俞沉水!你对其他人可真是上心!整日躲着我,去了多少次天机殿都不见你人影,现在我连问问都不行了!”杜若脸色不对劲,语气也怪腔怪调起来。
“杜若,我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行!好,和我没关系,是我多管闲事了。俞护法心系天下,这么看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派,护法大人日子过的不错,你走了干脆我们也别见了。”说罢杜若拔出佩剑,带着火光的剑掠过俞沉水身侧,擦下他一缕头发,随后直直插在他身旁地板上。
“杜若!你!”俞沉水扭头看她,话未说完,到嘴边硬变成了一句:“杜副庄主,自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珍珠从俞沉水怀里跳下来,围在杜若脚边小声的叫着,杜若盯着俞沉水离开的方向,脸色很是难看。
做什么分得一清二楚,这么着急和自己划清界限。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走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愿意回吴越山庄看一眼,这里不是你曾经的家吗?杜若把珍珠抱起来,抚摸着它雪白的毛发,看着俞沉水离开的地方,眼眶微红,嘴里却不住骂道:“让你走你还真走了,俞沉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恨死你了!”
“阿嚏!”俞沉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那封信是天机殿大殿下传给自己的,可大殿下深居简出从不露面,也不怎么过问天机殿的事物,大多都是自己和右护法处理的,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去了吴越山庄?又是怎么得知柳仙仙在榕城抓住了那两个人?
俞沉水想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即豁然开朗,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出水面。
自己这么多年每每想去吴越山庄总会被莫名其妙的阻挠,杜若每次来寻自己总会巧合般的错开,柳仙仙真正的主子是谁,他为什么会在榕城抓住那两个“沧海阁”的人......这一切都归结于了一个荒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