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不是万千宠爱加身的Omega,也不是风光无限拥有一切权力的Alpha,他是Beta。
可有可无,被世界逐渐边缘化的Beta,走哪儿都没法与Alpha甚至Omega相提并论的性别。
他们不像Omega能轻易拥有传承文化的生育能力,也不像Alpha那般拥有绝对权势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配偶。
图书馆里的书上说,女孩,美貌与智慧并存甚至是传承与权力相结合的生物就应该值得更好的。
倘若她出现在他们的世界,像他这样的Beta,她应该看也不会看的吧。
“你脸怎么了?红成这样?”眼瞅着季森羡突然甩开她的手来,阮一然还觉着有些诧异,要不是她反应及时就等着吃灰尘吧他,可转眼一想周幽幽说的话,基佬向来有些厌女,阮一然就释怀了。
可瞅着季森羡那脸色红的有些异常,阮一然有些紧张起来。
自从遇见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这钱包就扁得厉害,要是再出什么差池,干脆把她卖了得了。
“我没事,待会儿脸就不红了…”警觉着阮一然想要靠近他的动机,季森羡赶忙往后一闪,躲开了阮一然的触碰。
强制性压制信息素释放,只会伤害信息素腺体,这种伤害,短时间不能再承受第二次,尤其是刚刚他在腺体正在释放的过程中强制性压制。
季森羡的怪异举动让阮一然很是不理解:至于这么躲着她吗?基佬有这么恐女吗?
半晌后,季森羡的脸的确不红了,但却苍白得有些吓人。
虽然她现在过得很是拮据,毕竟一个人的生活费两个人用,可秉着人道主义精神的阮一然还是带着季森羡去了医院。
医生草草看了一眼,只说季森羡中暑,开了阮一然三百大洋的药物,可二十七八度的气温也能中暑吗?
阮一然质问却又引得医生没来好语气,毕竟人还是专业的,阮一然也只得作罢,还不是得乖乖给钱。
一回家,阮一然赶忙拿出冰箱里的吐司大口啃起来,可嘴中的口感根本就满足不了阮一然说不出道不明的需求。
说饿吗?不像,她中午吃得很饱。
但从车站回来的路上她就隐隐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若即若离,勾人心弦,很像食物的香味,却清列得没有食物那般香腻,甚至远远高于食物对她的吸引力。
她从不喷香水,那就只有…
好吧,同志的确是要比她们精致一些,只是…她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就一身古典礼服,他哪儿来钱买的香水?
季森羡很早就回了房间,临晨深夜阮一然还在琴房拼命拉着弓弦,她脑海中不停闪过周幽幽的话语。
可每当她想要忘记乐谱,尝试着将自己融入音乐之中,不是忘调,就是顿音。
像她这种没有小提琴天赋的人就不该碰这东西!什么陶冶情操,都是她说的屁话,她喜欢小提琴,可怎么也拉得没有周幽幽好。
可她不愿认输,夜以继覆的练琴,可只要周幽幽出现,她阮一然的琴声就是儿歌。
她拉不出周幽幽那般的细腻柔情恢宏大气,即使她也将自己的下巴拉破,可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
气急败坏的阮一然奋力将琴弓往那看不清的方向一扔,谁料想竞被突然出现的季森羡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