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孙婉在二人三岁时便过世了,可镇远侯那胞弟倒是机灵,知道除了照顾顾安的衣食起居外还要顾及他的情感需求,于是便充当上了桥梁角色,时不时带着顾安就来找许清芷。就这样二人频频见面,倒也玩得不错。直到顾安十二岁时,被镇远候带到战场历练。
当然,这些在原主的记忆中并不清晰,这是是她刚刚抓着系统问到的。这个系统倒是跟她从前在小说中看到的系统不太一样,它好像什么都知道,便对这些内容侃侃而谈。
年少相识,原主与顾安倒也算青梅竹马,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清芷却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竟有一丝……羞赧?活脱脱一情窦初开的模样。
哇咔咔,咱俩分别的时候才十二岁,还是两个孩子呢,这要是你都能喜欢上我,那不叫情窦初开,叫情窦乱开啊!许清芷暗叫。不知道是不是承接了原主记忆,许清芷竟也真的将自己逐渐代入原主了。
“那芷儿可愿与伯母一起回府叙叙旧啊?”沈桐的开口打断了许清芷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多好的机会啊,我超愿意的!
不过虽说许清芷的确是这样想的,却不能这样说。于是许清芷便又开始故状无措地绞起了帕子。
还好刚刚抢了回来。许清芷暗夸自己做的真妙,真是高瞻远瞩,真是完美,太无敌了。
“五年未见,你竟还是跟幼时一样。”顾安突然走了过来,低头在许清芷耳边开口。
什么东西?许清芷也不再绞帕子了,侧头看他。
只见说完话后起身的少年耳尖竟又带了几丝绯红。
望着少年硬凹的侧脸杀,许清芷只觉得好笑,真是不会撩还硬撩,撩了又害羞啊。
“母亲,我虽不知道阿芷想不想与我们叙旧,可孩儿很想与阿芷叙旧”少年再次看向许清芷,”阿芷可愿给我一个机会啊?”
沈桐听到顾安的话后也瞧了过来,眼中竟有些殷切。
哎呀,既然都给我台阶了,我干嘛不下呢?顾安这小子蛮上道啊!许清芷内心疯狂竖起大拇指。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家中继母管我管的紧,若是知道我私自去镇远侯府……”许清芷边说边垂眸,那情状活脱脱一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听到这句话,沈桐眸光一暗。
“阿碧,将这庚帖送到尚书府,就说镇远侯夫人今晚宴请,请尚书夫人与嫡女务必到场。”沈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份庚帖,交给一旁的侍女。侍女应声后拿着庚帖便向尚书府方向走去了。
“孩子,我知晓你的无奈,又不忍只将你带回府中,这于你名声有损。”沈桐顿了顿,“索性今晚我便将你继母叫来。还有庚帖上要求的嫡女,我看啊她约莫是会带她那个女儿,我便借此为你好好出口气。到了跟她好好算算帐的时候了。”最后一句话沈桐刻意放低了声音,许清芷并未听得真切,可前面的话,许清芷倒是听得明明白白。
是啊,真正的闺蜜之情何其深。我们一起度过了年少,青涩,成熟,直至嫁为人妇。除了双亲之外,是你一直陪着我,你比双亲更懂我,我们一起笑过,哭过,有着共同的悲与欢。你逝世后,凭着我们的回忆,我便能将与自己无甚关系的孩子视若己出。
许清芷倒是能理解沈桐的想法,她看出了沈桐对自己的怜惜不像作假,也看出来她对孙蕙若有若无的敌意。
最终,许清芷还是上了马车,可顾安此时却又舍弃了那匹刚骑了没多久的白马,跟着二人一同钻上马车。
白马疯狂跺脚,好像在埋怨顾安的见色忘义,可少年只是假装没看到。
“小白好像饿了,十一,你去喂一下它吧。”招呼完后,顾安放下了窗帘,再也不给白马一丝眼神。
沈桐见状只是摆手微笑,倒也任由他拱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