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达到了的,我并不意外征十郎的回答,带着笑的声音说我通过了考核,红金异色的眼睛注视着我这个心怀鬼胎的友人,恍惚的声音更像是厮磨在缠绵情人口中的暗喻,神明会真正宽恕祂的亵渎者吗,谁又知道。
我来到球场的目的也只是见见洛山的正选和向赤司表明即使他不在的时间里我也没有将不算偏爱的篮球遗弃,当然,最重要的核心还是套回了我最终的小目的上,如何才能追到赤司征十郎?
话题。
家族事物和精英教育,天才的理解能力天然就是我们和旁人之间的屏障,在这之中,唯一的破碎点就是赤司诗织带给他的篮球,也是目前为止我唯一有把握增加追人成功可能性的方向。
我需要介入这个“故事”,介入赤司的爱好和空闲时间,直到他完全将我适应。
“……记住每天下午的训练,放学后一起到篮球场等待集合。”
玫红色的少年向我宣布后续的部门安排,很高兴他非常下意识地将我的时间和路线与他自己重合,即使过去三年我离开去了美国念国中,他身上那被我长久渲染的,从小幼驯染一起长大的适应也未曾减弱。
篮球部接下来的训练在傍晚之前结束,在休息间的隔壁洗去身体的汗水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坐在球场外的长凳上,已经不剩几个人在这里了,赤司也已经准备离开,算算时间也该出来了。
赤司背着装了球衣和书本的背包从休息室走出,穿着我精细执笔了很久的一套衣服,蓝纹修饰的白色工装外套,以及浅紫长带的浅色长裤。他确实很适合这身,暖洋洋的愉悦感逐渐攀登上我的大脑,欣喜着自己依旧出众的色感和审美,而后对上那双含笑看过来的异色眼睛。
衣服的大小也是合适的,赤司也发现了。不长不短的一次分别并没有让我对他的身体感到陌生,只靠照片和视频作为素材就能轻易地估计适合他的尺码,那怕是少年人最日益变化的国中时期也一样。
“依旧是你日常但出彩的设计风格,怎么又突然想到要给我做衣服了?”
少年的声音很有特色,不算低沉也不算清亮。
我该怎么回答呢,因为好久以来的再见面,满脑子都是你,捡起了被遗忘很久的服装设计,比对着照片里的每个你,想象着每一件衣服在你身上的样子,也因为光是这样就已经是说不出的很满足了。
“很难得又可以见到你了,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玫红色的,最盛放的玫瑰也比不过的笑容,赤司永远是自信甚至是自傲的,此刻这个为了胜利诞生于高压之下的他笑起来格外得吸引我目光的靠近,最尖锐的荆棘也无法形容他与外界之间那层隐隐约约而又确确实实的壁垒。
心脏忍不住地跳动,简直是无法控制的感觉,大脑就像浆糊一样不敢去思考现实的事情和交流的话语,杂乱的思维每一个都迫不及待想倾诉,告知,却又最终咽回喉间。
果然是太喜欢他了,只是一个笑就让我的思绪失控,这个世界是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吗?这个与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的少年,过分礼仪到让人忽视他本身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孤高,温和,谦逊,并且格外得敏感。
“怎么,已经到怀旧的年纪了?”
被调侃了。
“这还是不至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