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终于清醒过来的林槐察觉到触感不对劲,不像他软软的枕头,尤其是睁开眼入目一片纯黑。
好像,有点像司空宿的衣服——?!
林槐猛的抬头,与司空宿那双饱含着尴尬与怒火的眼睛对上,气氛顿时凝滞。
早在小狼猖狂大笑的时候就收拾好自己的众人默默退到一边,将空间、场地留给二人。
因受伤不被允许下地,所以仍旧待在周楠江怀里的泯苍月改变了姿势,一手撑住周楠江肩膀,一手放在莫哲肩膀上使劲向下压,努力直起上半身,以便在莫哲与时柯绥的遮挡下探出脑袋看热闹。察觉到他想法的周楠江默默将抱住他双腿的那只手挪到臀部,托住他的屁股,泯苍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在热闹面前,尤其是一生难得见到一次的大热闹面前,耳朵和尾巴重要吗?不重要!!!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泯苍月并未收回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而察觉到主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心理,尾巴不自觉地开始摆动,在周楠江手上扫来扫去。
于是四人的站位就变成了这样:莫哲与时柯绥并肩站立在林槐、司空宿鞋斜对面,距离不远不近,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在二人后方是被遮挡住的周楠江与泯苍月,碍于周南江190+的身高,才185出头的二人自然挡不住他,可被抱着的泯苍月是真的被挡的严严实实,只能努力直起上身,从莫哲、时柯绥挨着的肩膀处探出圆润的脑袋。
尚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的林槐手脚并用的从司空宿身上爬起来,抬腿,瞄准他的脑袋,准备趁司空宿还未站起来的时候给他一脚,却被事先有所准备的司空宿握住了脚踝。
从脚踝处传来的温热、粗粝的触感让林槐愣在原地,而后他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度及膝的红纹白底裙子,他抬头,以一种羞愤、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司空宿,发现司空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再一想到他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现在是一种什么姿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槐大力的抽回腿,原地蹲下,表情羞愤,看样子是准备找个地缝把他自己藏进去。
见林槐在一旁自闭,司空宿也不管他,自顾自站起来,对着那边看热闹的人说道,“现在,谁来解释一下?”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缩在后面的泯苍月装鹌鹑不说话,见司空宿迈步打算走过来,心一横,把莫哲往前推了一步。
莫哲偷偷翻了个白眼,右手背在身后,写了一个“隐”字推给泯苍月,然后才答道,“哈哈,这不是你当时又被蛊惑,想进去吗,周楠江,对,就他,一掌打在你脖子上,把你打晕了过去……”
“我只想知道那边那只狼的事,还有,你们在遮挡什么?”
本就不耐烦的司空宿截断了莫哲的话,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看了一眼突然就长大的狼崽,又把头转回来,看着遮遮掩掩的三人,语气颇为不善。
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直觉要完的泯苍月拍拍周楠江放在他腰间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周楠江听话的放下他,并嘱咐道,“小心。”
泯苍月点了点头,带着莫哲推过来的“隐”字,偷偷摸摸的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怎料,才刚走到拐角处就又撞上了协会的雾化者。
“老周,是泯家的小孩儿。”
代号鹰眼的小队成员站了出来,对着队伍最前方长得人高马大,双手抱着关刀,嘴里还叼根草的中年大叔报告。
“哟,泯家小孩儿啊——怎么,这是打算去哪儿啊?还用上了‘隐’。”
老周吐出嘴里的草,吊儿郎当的问他。也不能等泯苍月回答,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推着他向来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