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时,两人都或多或少松了口气。
来迎接他们的人是一个十分雄壮的人。
他絮了一圈胡子,毛发茂密而杂乱,身躯高大。他的那种壮实并非脂肪型肥胖,简直宽得像座小山。衣服也不是袍子,算得上有些邋遢。
小山跟他们打招呼,嗓门洪亮,态度热情,“斯卡曼德先生又见到您了!这位是?”
“午好海格,这位是艾尔莎女士,我的助手,”两人串过一通口供,绝口不提她的真名,她甚至脸上也做了一点伪装。
看得出纽特对海格十分熟悉,他甚至跟他握了手,笑了笑。两人交往的熟稔程令人吃惊。
缇希当下就敢肯定,对方绝对是个“神奇动物派”,纽特的好脸色给予的人可不多。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艾尔莎女士,你们跟我来,”他走路时是顶着肚子走的,体格大,走路却不晃悠。他的步伐扎实稳健,他带着两人走到一辆马车前,为两人撩开了车帘。
“夜骐会带你们进去的,我还要在这儿等其他人,”他眨眨眼睛,又来了,英国人特有的暗示。
纽特对海格颔首,马车行驶起来。
“你看得见拉车的夜骐?”
缇希胡乱点了下头,勾着脑袋想从帘子的缝隙里看看外面的景象。
纽特伸手拉开了帘子。
和煦的光落入车内,驱散了车内暗色搭配的沉闷。
入眼是密林,他们驰骋在一条小道上,穿过密林是大片的湖泊。
湖水在阳光下呈现暗碧色,那种绿更接近于黑,她想湖底一定遍布水藻。
夜骐的速度不慢,景色从视线脱离,挤入的新成员是古堡的半壁。
这座古堡的外表并不年轻,那些属于历史留下的痕迹为她增添了不少韵味。她如同一位中年的女士,被群山环抱,又包容呵护着所有河流湖泊与学子。
“那就是霍格沃茨,我的母校。”纽特笑笑,胡子随之颤动,他望向古堡的眼里有怀念,期盼,还有无比的自豪。
“很漂亮,”应该是相当漂亮。这样的古堡在美国不常见,除非你要去礼拜或者愿意交钱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