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身边空空如也,她打着哈欠,坐起身来。昨晚睡得太早了,现在时间也才七点。她今天得找纽特,把本子给他,顺便通知他,她已经痊愈的消息。
昨晚托新晋男友的福,另一只腿也上了白鲜,完全痊愈。
她挑了件黛绿色的袍子,配了一双黑色短跟,裙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季节需求,她选择换上长裤。
七点的天还没完全亮,相比于校长室,她更倾向于先去拜访海格。海格或许才是这个学校跟纽特打交道最多的人,他们需要一起看管那些火龙。把本子交给他也最为合适,她对邓布利多有些发怵。
那个老人远非表现出来的和蔼,亲善。他是政治家,这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可以从他身上看到的。因为编辑时装报的兼职,她免不了能看到各个板块的报纸,对这位老人也有些了解。却远没有第一次见面那样清晰,他是位卓越的政治家。
她不喜欢带有政治家性格的人,他们追求的利益是更高的,所有人在他们手里都是没有头脑的棋子,他们掌握棋局,认为可以将所有人的命运书面化。最让她厌恶的是他们为了追求高利益而做出的高风险让步,他们会舍弃一些棋子来搏得更重大,更重要的事件。
没有人会被放弃,除非他自己选择放弃自己。这是她一直认定的理论,人定胜天。
但她又不得不同意一个政治家会比神更会操控人的命运,他们轻而易举地为你串上人偶的牵引线,最后冷眼看你傻乎乎地撞向目标,碰个粉碎。
可怕又理智。
她对于这种人只有逃,她不想成为其中的一枚棋子,只有永远不踏入他的视线,不被其察觉重要性就还有挣扎的可能。
她踩着楼梯向下走,粗跟的小皮鞋敲击着地面,这次比上次的感觉舒服多了。她步伐轻快,差几节衔接的位置被跳跃的距离弥补,未被束缚的长发跟着动作颤动。
她的运气依旧不错,楼梯仅变动了三次就把她送到了一层。
画像窃窃私语着,下楼的声音未做掩饰,他们都在讨论着这个新来的女人像个疯子一样在楼梯间跳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