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说还有五六天的活计,做完才去买票,唉。”艾米恼火但不能发作,她糟心的父母赶紧出来她就可以甩掉蝰蛇这个恶心玩意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支付三个月的费用了,我一定得让你满意的。老大平时也可以来吃晚饭嘛,三个人热闹点哦。”恶心玩意接话了。他在公司经常叫鲸吉老大,搞得帮派气息十足,艾米对他从头讨厌到脚。
鲸吉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微笑着同意了。
送完鲸吉回家就是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了。
“怎样,对我今天的安排满意么,宝贝?”蝰蛇一边解领结袖扣一边挑衅。
有些人就是无论什么环境下都会变成坏蛋,艾米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解着发饰:“满意。可比整天对着你这个恶心家伙好多了。正好,我可以带鲸吉参观一下我们的房间,好让她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管好你的嘴巴,宝贝。毕竟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如果你告诉她我们睡在一起,那我可就没戏了。我会赖上你的,到首都音乐厅门口又哭又跪,说你抛弃我。”
这是艾米同事的真实遭遇,她碰上了一个浪漫热情的追求者,住到一起后才发现他爱酗酒和游手好闲的本性,想分手却被这样赖上了。
“混蛋!”艾米正脱吊带袜,气的把袜子朝他身上甩去。
啪的响起一声织物与皮肉摩擦的哨音。
“嘶。”蝰蛇看了一眼自己露出的手臂,不知道是吊带还是扣子在皮肤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空气在两人间凝固。
小时候被暴力支配的恐惧突然又浮上艾米心头。父亲在家里有绝对权威,他甚至打过母亲,兄长小时候会打她也会保护她,但长大以后就成了一个光会欺负人的垃圾。她愤怒的责骂他欠赌债的时候,这个胖子甚至威胁要打她。所以得知鲸吉把他揍趴下的时候她特别开心。
蝰蛇沉着脸走过来,艾米的肌肉绷紧,心脏砰砰直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会落入这种困境,还是说这样的风险无法避免。她悄悄的抓住放在桌面的发饰,那有尖锐的金属针,如果他敢动手,她绝不忍耐,绝不再依赖鲸吉。
但他只是半蹲下去,看了看,说:“买个吊带材料好点的袜子,看这里都磨红了。”
她太紧张甚至没有意识到他这种行为是在耍流氓。
“我和很多女的一起躺过,在福利院通铺,在海船的甲板上,在仆役车厢,如果都要发生点什么的话,就是我也吃不消呀。”他放下她的裙摆站起来,又笑了,像搭鲸吉肩膀那样搭着她的肩膀:“你是鲸吉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和你亲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