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起了《阿贝鲁星史前记》的一段记载：“阿贝鲁星第一次瘟疫的记载，你是否记得？”

西米露娅道：“那是阿贝鲁先民刚到阿贝鲁的第七天，移民中有人出现了呕吐腹泻高烧不退的症状，甚至有人因此丧命。阿贝鲁给移民们发了一种金色的药丸，才遏制住了这场瘟疫。”

莫妮卡道：“教授们认为阿贝鲁移民吃下的那颗金色药丸或许能够改变他们的基因，使得他们能够适应阿贝鲁星的环境，从而生存下来。”

他们来到地球的第一件事就是获取人类基因，在与阿贝鲁人的基因进行对比之后，发现两者是存在差异的。

对于这个结果，当时教授等人的想法是：“或许，阿贝鲁悄悄改变了我们祖辈的基因，导致了这种差异。”

西米露娅不以为然：“然而，这一切都是猜测，并无实际的证据证明。”

莫妮卡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香烟，继续道：“根据《阿贝鲁星史前记》记载，造物主阿贝鲁来无影去无踪，看得见摸不着。他能够不吃不喝，驾驶着飞天器从地球将人带到阿贝鲁星。你认为以他的能力，更改人类基因这种事还用得着什么证据证明吗？”

西米露娅皱眉，随即缓缓点头：“或许你说的对，但是这与目前地球上的变异人有什么关系呢？”

莫妮卡徐徐吐出轻烟，眯起双眼：“《阿贝鲁星史前记》里有一句阿贝鲁的原话：‘我让你们从猴子变成了人，不是要你们把头埋在土里。你们应该抬头往前看。’”

西米露娅也眯起了双眼：“我当时读这一句的时候，时常觉得困扰，因为我们的先祖从地球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人类了，根本不存在从猴子变成人的说法。现如今听你这么一分析，突然就清晰了。我明白了，你是想说阿贝鲁不仅有能力更改人类的基因，甚至连人类本身也是阿贝鲁创造的对不对？”

“现在地球生物科技证明人类与其他动植物的基因差别并不是很大，或许阿贝鲁就只是更改了地球上某种动植物的基因，而创造了人类。”莫妮卡道。

“比如猴子吗？”

莫妮卡点头：“阿贝鲁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可是就算如此，这与眼下地球人变异有何关系呢？”西米露娅皱着眉，有那么一刻，突然灵光一闪：“或许，阿贝鲁把他改写基因的技术遗落在了地球上的某个地方。”

莫妮卡抬头看天花板。

天花板上繁星点缀，墨蓝的星空，群星璀璨。

“或许阿贝鲁此刻就在不远的地方凝视着我们。”她说。

西米露娅也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群星：“你该不会以为变异人和阿贝鲁也有关系吧？我认为不会是阿贝鲁。他既然创造了人类，为什么还要毁灭人类呢？”

“有没有可能是一次大清洗呢。”莫妮卡狠抽一口香烟：“或许是阿贝鲁觉得现在地球上的人太多了，已经超过了地球的承受能力，所以决定对地球来一次大清洗，把多余的人类清除了。”

“如果真是阿贝鲁的诡计，那么他只需要让一部分人类得病，或者降天灾，比如来一场海啸，或者地震，就可以夺去很多人的生命。”

西米露娅否定了莫妮卡的想法，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阿贝鲁星史前记》瘟疫那篇后面的记载，你是否记得？那些死于瘟疫的人在阿贝鲁的救治下死而复生，只是都变成了各种飞禽走兽。”

莫妮卡转眸看过来。

西米露娅道：“《山海经》里这样的故事很多，比如南山一经里就记载过被天帝杀死的鲧，死后三年身体不化，天帝知道后找人来将他的肚子剖开。在他肚子被剖开的刹那，一条虬龙飞出，直上云霄，这就是大禹。”

莫妮卡的脑子瞬间活络起来，“是的呢，《山海经》中关于死而复生变飞禽走兽的故事还有很多呢。比如烛龙的儿子窫寙，被天神杀死后，天帝不忍看其父烛龙伤心，便用不死药救活了窫寙。然而却没想到，复活的窫寙变成了一头凶残的吃人怪兽。”

西米露娅拍手：“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咱们的造物主阿贝鲁或许就是《山海经》中的天帝。”

莫妮卡勾唇一笑：“你让阿贝鲁、变异人和《山海经》之间的关联又加强了。”

“莫妮卡，你得承认，现在的变异人在《山海经》里都有记载的。”西米露娅道。

离开基地时，西米露娅满脑子都是关于阿贝鲁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