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篱冷笑:“我是不是胡说,您可以去找那个小区的街坊邻居去打听打听。今天您竟然来了,还当着大家伙的面血口喷人,那么我就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我妈嫁给赵军的时候,我已经上高中,我姐在上大学,我们两都住在学校,一年到头见不到赵军两面,所以我们两姐妹能够长大成人跟赵军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时,有旁观群众喊话:“那你们这些年,上学伙食难道不用钱吗?你们继父肯定在经济上对你们有所帮助的呀。”
李篱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翁:“说钱是吧,我妈和我爸离婚的时候,我爸给了她五十万。我爸的意思是那五十万是给我们两姐妹的抚养费,可以一直支持到我们大学毕业为止。可我妈嫁给赵军的时候,就把这五十万也带到了赵家。这些年,赵军几乎不赚钱,可每天挥金如土,而我妈也不上班,你们觉得那钱是哪儿来的?”
先前喊话的群众顿时不言语了,人群里一阵唏嘘。
赵红见舆论朝对方倒,不由恼火,厉声喝斥:“你在这瞎编什么,你妈若是真有那五十万,为什么会看上我那傻缺弟弟。”
李篱冷笑:“是啊,这问题,我们也想不明白,可能就是她脑子进水了吧。也就傻子才肯嫁给赵军那个家暴软饭男。”
人群中有人唏嘘不已:“家暴加软饭,真是无敌了。”
赵红叫嚷:“你真是胡说八道,大家伙不要信她的,她和她妈一样,都是撒谎精,惯会胡说八道。”
李篱轻蔑地看她一眼,不紧不慢道:“谁胡说八道了,我说的一切都是有凭据的,就我妈和我爸的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你才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的那个人。你无凭无据,就跑来这里撒野,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赵红被李篱的话怼得恼羞成怒,突然跳起来,朝李篱扑了过去。
李篱毫无防备,头发被赵红揪住,疼得她嗷嗷直叫。一旁的刘佳忙过来帮忙,可她越帮,赵红就越是用力扯。
“你这小白眼狼,今天我就要为我弟弟讨回公道。”赵红发狠地拽李篱的头发,口里骂骂咧咧:“你别以为随便编几句谎话就能把我打发了。你们如果不是卖了我爹妈的房子,哪来的钱买这里的房子。”
刘佳无从下手,急道:“你如果不放手,我报警了。”
赵红一听刘佳说要报警,冷笑一声,朝刘佳胸口就是一拳,泼妇的本性显露无疑。
刘佳疼得半晌直不起腰,而李篱更是疼得眼泪直流。
旁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赵红先把人放了,有话好说。可赵红哪里肯听啊,骂骂咧咧,双眼通红,面目越发狰狞可怖。
就在这时,李莎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她扑过去,一把抱住赵红大腿:“你还是我的亲姑姑吗?我爸病了,您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拿走了家里的钱,气跑了我妈。我们三姐弟挨饿受冻,跪下来求您,可是您是一口饭也不给我们吃,多亏大姐二姐收留了我们,没想到我们才过几天好日子,您就又跑过来闹。我就想问问您,您到底想闹哪样啊,难不成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三姐弟留吗?”
李莎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好不凄惨。
围观群众脑子转了好几圈,似乎才明白过来,这跪地哭喊的小女孩是这疯女人的亲侄女,也就是她口中的傻缺弟弟的亲闺女。
“你是哪里来的小杂种,我是你哪门子的亲姑姑?”赵红气愤道。
“姑姑,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和妹妹,嫌弃我们是女孩,但是你不能不认我们啊。”李莎一把鼻涕一把泪。围观群众都为之心酸,纷纷指责赵红心狠歹毒。
“你这当亲姑姑的也太狠心了吧。”
“对啊,不认亲侄女就算了,可你也不能把你亲弟弟看病的钱都拿走啊。”
“可不是吗,拿走重病弟弟的看病钱,可不是亲姐能做出来的事呀。”
……
旁边的赵浩和李萌见李莎抱着赵红大哭,也是有样学样,纷纷扑到赵红身上,哇哇哭起来:“你放开二姐姐,你放开二姐姐。”他们是不知道李莎哭什么,只知道赵红抓李篱头发就是在欺负他们的二姐姐。
围观群众看到这两个娃娃都还小,见他们这会儿哭成一团,好不可怜,于是对赵红就更加不满了。
西米露娅与季杰赶到现场时,围观群众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看到赵红右手抓着李篱的头发,左手被刘佳死死扣住,左腿被李莎牢牢抱住,右腿则被赵浩和李萌缠着,基本上是无法动弹了,但口里还在骂骂咧咧:“一个个小杂种,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如果不是李篱的头发被赵红死死拉扯着,西米露娅乐得见赵红这幅囧样,但是李篱头发被扯着,疼痛可想而知。
西米露娅用眼神示意季杰,季杰点头,然后大步走过去。
“你是什么人?”赵红怒视高头大马的季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