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满怀期待地希望本周合唱排练可以停一停,因为上周排练老师说下周让大家休息。
主要是这样她就可以去看许义鲲了。
结果周五晚上,工会刘主席说,老师不来,咱自己加练,就现在这成色怎么去参加比赛。
一片哀嚎骂娘声。
“就明天一天!都有点觉悟和大局观!”
茯苓给许义鲲发短信抱怨,许义鲲说那不好办了,唱歌去吧!
茯苓听旁边同事有要请假的,狠了狠心,等解散了跑到刘主席面前,编了个理由请假,没想到刘主席虽然拉着脸但是同意了。
茯苓激动地回家准备明天的行程。她和许义鲲说了之后,许义鲲也挺高兴,去前台给她预订房间。
夏末初秋的天气早晚温差很大,茯苓裹了件玫红色的条纹运动外套,这是妈妈刚陪她买的。
那时候茯苓坐车经常晕车,妈妈给她准备了晕车药。其实晕车药的作用就是让人睡觉,困得你顾不上晕车。
茯苓正在路上困得东倒西歪,突然有人碰她胳膊,“你俩一起的吗?”
茯苓条件反射地,“不是!”
结果睁眼一抬头,有人拿着剪刀指着她旁边睡得烂熟的人问她,明显地是对着那人鼓鼓的口袋。
茯苓一说不是,那人说,“让让”。
茯苓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她遇到了扒手,而且是在大巴车上。
这些扒手,一行四五个人,手里都明晃晃地举着折叠刀、剪刀。
他们应该是中途上来的,因为这种短途流水车都不走高速,司机为了拉客只要避开检查人员就随时随地停车拉客,也或许和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茯苓吓得一丝睡意也无,晕车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特别后悔刚才没说,她和旁座是一起的。
但是就这样她也于心不忍。想到这里,她故意装作抱着包往后缩,胳膊肘却藏在包后面使劲挤旁座这位睡神,还好他还没有修仙成功,醒了。
那伙人也没有恋战继续向前巡看,最后都没有得手就那样下车了。
茯苓真地吓坏了,她跟许义鲲发短信说这件事,说好害怕。
许义鲲安慰她,他们不敢伤人,抢劫和偷盗不是一个性质。
茯苓一路心惊胆战,感觉自己奔赴约会简直是一项壮举。
许义鲲在酒店路口等她,他身边站了几个人,茯苓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其他人都散去了。其中有一个远看起来很清秀白净的男生,一路向她这个方向回了好几次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
茯苓雀跃着跑到许义鲲身边,他牵起她的手,还是那戏谑的语气,“这么高兴啊。”
茯苓拽着他的胳膊靠向他,俩人相拥着到房间,一路上的惊吓和疲累总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