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倒一个!
紧接着,另一人随后而来,她单手捉住对方手臂,握着电棍又凶又重地砸向他手臂,接连几下锤击,那人惊慌失措地看看自己手臂,又看看祝飞雁,顿时发出异常尖锐的惨叫。
剩下的保镖眼底瞬间倒映出了同伴扭曲弯折的手臂,不约而同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下一刻,只见祝飞雁猛地将那人手臂往上一掰,彻底折断手臂,然后将人甩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紧接她抄起电棍冲入保镖堆。
简直如入无人之境,飞踢、拳击胸、抓头敲桌……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招招利落高效,全是一招制敌的狠招。
一时间夜店内惨叫声不断,场面混乱。
哗啦啦——
一个保镖飞向卡座,重量压塌茶几,酒瓶子滚落碎了满地。四周的人发出惊呼连连避让,胆子大的人还拿出手机拍摄,但很快被赶到的保安阻止了。
“走走走!!都走!”刚赶到的保安知道今天的确是撞上铁板了,连忙催促顾客离开。安排好后,他几乎是狂奔倒顾逢秋身边,“小顾总你先离开!”
顾逢秋倒也不是花架子,尽管有些震惊,但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继承人应有的沉着,刚才的轻蔑也已经消失殆尽,他推开保安,一脸肃然:“先看看她要做什么。”
显而易见,有这样身手的人绝不简单。
……是冲莫子健来的,还是他本人?
他眯起眼,俊美的面容冷若寒潭。
“不行!”保安生怕他出事,壮着胆想将他拉走。
就在这一瞬间,最后一个保镖被一脚踹飞,整个人在滑溜的地板上一路滑到他们脚下。
保安一惊,反射性挡到他面前。
顾逢秋低头看了眼手臂被拧断的保镖,脸色微变,两秒后抬头,只见祝飞雁立在原地,胸脯微微起伏,却连头上的棒球帽都没歪。
身形肃立,依旧锋利如剑。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凝重到死。
沉默许久,顾逢秋出声:“莫子健呢?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顾客正陆陆续续离开,只是祝安宁还被一个女人抓着,祝飞雁眉头小幅度地抽动一下,思考一会,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有些事要问,所以请他聊聊。这件事你也知道,但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被人听见,把不相干的人都清出去?”
“……”顾逢秋气极反笑:“你觉得我会被你威胁?开玩笑……”
祝飞雁冷冰冰地迸出两个字打断:“瞿柔。”
闻言,顾逢秋脸色彻底变了,身体几乎瞬间绷直,唇角肌肉狠狠抽搐着。
保安还想说什么:“留您一个人……”
他立马横过去一眼,语气暴躁:“都给我滚,全部!”
话落,调酒师等人只能立刻扶起受伤的保镖们迅速离开,包括祝安宁。
但一帮人刚到门口,只见祝安宁狠狠咬了一口女人的手臂,像条鱼一样钻进了人群。
女人气急败坏大骂,很快被调酒师拉走,所有声音都被关上的门彻底阻隔了。
夜店内空荡一片,空调冷风卷着地上的钞票乱飞,只剩下了顾逢秋和祝飞雁两人。
总算把人弄出去了,祝飞雁终于松一口气。
最要紧的事解决,她得考虑怎么合理离开,然后去揍祝安宁这个不安分的丫头了。
顾逢秋打量祝飞雁好几眼,到底没忍住问:“为什么问瞿柔?你到底是谁?”
一个死了将近一年的人被人提起,已经不能算恐怖,而是诡异了。毕竟他很清楚,相关人物该处理的早已全部处理干净,没有一丝蛛丝马迹留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来就是和你下个战书。莫子健的确在我手上,咱俩比比,看看究竟是小顾总你找得快,还是我从他嘴里撬事快。”祝飞雁边说边走到就近的卡座前,拿起一瓶昂贵的酒端详,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瓶子质量过硬,打人一定很痛。”
顾逢秋皱眉:“你在说什么?”
就在他想要骂人时,却见祝飞雁骤然转身,抄起酒瓶朝他猛力一甩,同时扭头狂奔,长腿一跨直接跳上桌子,马不停蹄冲向了后门。
哐!门重重合上,撞击声回荡。
顾逢秋好险才躲过酒瓶,等他回过神,面前已空空如也。
顾逢秋:“…………”
顾逢秋:??
不是,这么丝滑离场的吗?
这一刻,顾逢秋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