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药香漫过军区大礼堂，巳珺站在穿衣镜前，指尖拂过靛蓝列宁装第三颗纽扣——那里别着郭晏殊送的铜制铃兰胸针。

镜中人眉眼如画，腕间玉戒缠着红绳，与军属代表证上的烫金字相映成辉。

"嫂子！"周铮扒着门缝探进脑袋，"团长让我送这个！"他甩来个油纸包，里面裹着把金丝楠木药杵，杵柄刻着「丙辰年三月初七」，正是母亲实验室竣工的日子。

大礼堂悬着「科技强军，医药兴邦」的横幅，二十张铺着白布的展台列阵如兵。

巳珺的展位恰在姜雪柔斜对角，两盆雪莲在日光灯下舒展花瓣，莹蓝光晕惊飞了后勤处放养的和平鸽。

"同志们请看！"姜雪柔举着试管登上演讲台，翡翠耳坠随动作摇晃，"这是我司新研发的强心剂..."试管里的猩红液体突然沸腾….

巳珺低头憋笑，灵泉空间里的药精正抱着偷换的药瓶打滚。

顾老拄拐踱到巳珺展台前，放大镜扫过鎏金药秤："丫头，当归切片厚了0.2毫米。"

镜片反光却悄悄指向评审席——某位专家正往姜雪柔的投票箱塞纸条。

轮到巳珺演示时，礼堂突然断电。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她腕间玉戒泛起柔光，灵泉水注入铜壶的叮咚声清晰可闻。十二味药材在琉璃盏中浮沉，随银针指引跳起圆舞曲。

"装神弄鬼！"评审席站起个山羊胡，"药材配伍岂能儿戏？"

巳珺不疾不徐捻起艾绒："请为这位前辈把脉。"

艾烟缭绕中，山羊胡腕间浮现蛛网状青纹——正是霍天枭研制的慢性毒药痕迹。

满场哗然间，她将灵泉露滴入茶盏："此症需九蒸九晒的..."

"胡麻仁！"顾老突然抢答，枯手在病历本上疾书。钢笔尖划破纸页，露出夹层的机密文件——二十年前医疗站爆炸案的现场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