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打扰你......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当朋友......”

“我不好看吗？”

见陆言望着她，洛雁芷舔了舔红唇，气质由清澈转为魅惑，却丝毫不突兀，反而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陆言沉默看了她一会，问：“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洛雁芷反问：“我能让两个人同时喜欢我，这还不够？”

陆言单手托腮，“自信跟自大只有一线之隔，你很聪明，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拿下我......”

“那你的聪明也就那样。”

被陆言无视的态度点燃情绪，洛雁芷挑衅道：“没试过怎么知道？”

她微掀裙摆，露出似有似无的肌肤、线条流畅的小腿，慢慢向前探去——

陆言直接踩住洛雁芷鞋尖，把脚踢回去，“你从刚刚到现在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也该认命了。”

“我的鞋子！”洛雁芷惨叫一声。

因面前的男人吃了无数次瘪，洛雁芷仍不肯认命，边擦她的白皮鞋，边气鼓鼓问：“为什么我不行！”

这时洛雁芷才显露出她真实的情绪，不是什么狐狸兔子，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这种人，陆言以前在育幼院看得多，当然也懂得该怎么与之相处。

“因为你并不喜欢我，你生气只是因为我拒绝你。”

洛雁芷反驳：“才没有！我喜欢你！”

“那如果喜欢我的前提是你要跟那两个人分手呢？”

“为什么？”

陆言指尖转着手机，“因为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我不能跟别人分享爱人。”

洛雁芷开始权衡利弊，掰着手指思考那边比较好，左手是楚宁瑶和谢奕楠，右手是陆言，认真态度堪比做数学题。

陆言突然问：“你以前有想过你会同时跟两个人在一起吗？”

洛雁芷怒视陆言，被他一打断，她忘记自己哪些优点数过了。

她冷哼，“没有，我甚至没想过我会喜欢人！”

陆言看了眼时间，起身，“既然来之不易，那你应该要好好珍惜。”

“想想你拥有什么，而不是你渴望什么，不然你会一无所有。”

见洛雁芷还坐着，陆言似笑非笑，“不走？那我就继续踩你鞋子了。”

洛雁芷像弹簧一下蹦起，抱着包包跑走，着急远离的模样与最初判若两人。

大概过了三秒，洛雁芷又跑回来，警惕望着陆言，语气固执说：“我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看到我可不是好事。”

陆言撇了眼洛雁芷的鞋子暗示，他发现这招超有用，百试不爽。

洛雁芷才不怕，他们之间隔这么远。

“因为我想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要是到时你还是单身，那你可就要后悔错过我了！”洛雁芷笑靥如花，不抱有任何意味，只是单纯地开心。

她一路小跑回楚宁瑶身旁，有靠山在旁边，洛雁芷才敢对陆言做鬼脸，鬼灵精怪的可爱样令楚宁瑶忍不住宠溺摸头。

楚宁瑶没有疑惑洛雁芷为何性格大变，显然知道这才是对方的真面目。

而她也爱着这样的洛雁芷。

没过几天，陆家饭桌上，苏夏影诉说她听到的最新消息。

不知是何缘故，贵妇儿子谢奕楠竟和他那个未婚妻解除婚约，而更震撼人的，他那未婚妻转身就跟一个女孩订婚了！

听到这里，陆言默默把脸埋的更低，假装专心吃饭。

应该......跟他没关系......吧？

*

周末。

窗外狂风嘶吼，暴雨袭击。

“小言，我......”

镜子中的怪物，一边浸透鲜血，一边坠入深渊，可怖的眼瞳紧盯着他，诡异且破碎。

即便不情愿，宋词意仍然说着计划好的台词。

“只是有点感冒，咳咳......没什么大碍。”

“嗯嗯，好，我们明天见。”

讲电话时的声音温柔到极致，然而挂断后，宋词意眼底毫无温度，心脏也被外头的雨打湿，沉闷阴郁。

他走进厨房倒了杯红酒，仅喝一口便兴致全失。

“滴答滴答——”

一点一滴，水槽被红色覆盖。

宋词意本想随手将酒杯放置一旁，但强迫症心态还是操控着他，让他顺从地把杯子洗干净倒立。

做完这简单的动作，宋词意感受到说不出的倦意，仿佛身体里的零件锈迹斑斑。

他躺在沙发上，闻着雨声，嗅着雨味。

再一次，宋词意被卷进回忆浪潮。

雨天，是他最讨厌的天气。

因为很恶心。

水滴落下的声音犹如催化剂，让发情的野兽更肆无忌惮，让猎物更凄厉哀嚎。

等宋词意惊醒时，汗水早已将他浑身浇湿。

“呼......”

宋词意坐起身，手掌捂着脸。

为什么......

为什么！！

就在男人深陷迷障时，清脆的门铃声令他惊醒。

“叮铃铃！叮铃铃！”

宋词意拖着疲惫的身子，他打开门说：“顾云程，你......”

剩下的话宋词意直接卡在喉咙里，因为眼前是个他没预料到的人。

“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帮我改名。”

被风雨淋湿的人打趣说，笑容灿若骄阳。

宋词意霎时晃神。

在雾蒙蒙喧嚣下，少年是刺破阴霾的唯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