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古笑了笑:“哪里,适当收敛好奇心也是必修课,而且你不是让你的朋友看住我了么,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吧。”
“抱歉抱歉。”椿玄这么说,话中却没多少歉意,“如你所见,事情不太乐观。”
“嗯……确实,我坐在这里想了一个星期,也没能想出办法。”银古说,“你是为了守护他存在的吧。”
“没错……现在无论如何也该意识到这一点了。”椿玄说,“当年把我拽进虫宴的虫防备地外生物带走他,才将光脉的力量种在我身上,守护这里的人们,现在不完全的神树再次生长……他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闭上第二层眼睑,光脉在他们的脚下流淌,再睁开凡世的双眼,就能看到这道奇景。
常人不可见之树,正向着光脉生根,它的树枝盘踞在这个村子里,带着诡异的欣欣向荣。
“木叶这个名字起得还真是贴切。”银古不带什么私人感情地说,“你打算怎么做?”
“有个想法,但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椿玄说,“这个力量是有人赋予的,能赋予自然也能剥离。”
“……太晚了,他的力量已经和他的生命缠绕在了一起,如果剥离开,他就会死。”银古回答,“而且一般剂量的驱虫药恐怕也做不到。”
“不用驱虫药。”椿玄看着那颗树说,“等到那时候,我会在他身边。”
“你难道准备亲自……一个搞不好你也会被扯进去,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银古说。
“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椿玄笑了笑,“最差也不过和死亡没什区别,我可是忍者,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银古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她,“我会再帮你找其他办法的。”
椿玄有些意外,但也没报希望:“是吗,谢谢。”
“那回信?”
“不写了,让他离忍者远点,我这几年可没空理他,别擅自跑过来我还得给他收尸。”
“了解。”
“我送你离开吧。”
“拜托了。”
银古离开了,留下些许之前没见过的关于虫的知识。这些知识对忍者来说没什么用,被那个世界讨厌的力量,连受到那个世界的困扰都不会有。
两个月后,岩隐与木叶达成临时停战协定,双方利益索赔谁也没让步,就这么僵持着,而雷影则果断拒绝了签署协定,木叶没入侵他们就修身养息,并派忍者时不时到木叶村内试探。直到椿玄攒了十个间谍挂他们雷影楼墙上才算消停点。期间边境更是冲突不断,草之国平等地憎恨他们三个国家。
直到六个月后,五影才终于决定坐到一起谈一谈。
椿玄也跟去了,难得看到了神色不愉的千手柱间和另外四影谈话。她仗着别人看不见她,这边戳戳那边看看,惹得初代火影阴沉的心情差点没崩住。她做了个鬼脸,从桌子上跳了下去,水影白莲的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编成了麻花,还掺了一根红色的发带。
“他的直觉没以前厉害了。”红眸的绿发忍者微微一笑,“看来战争确实没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柱间老师你放心,他们要是再不要脸我就帮您把他们的胡子和头发都剃掉!”
她阴恻恻地看向了雷影的爆炸头,手里的苦无比比划划。
千手柱间咳了一声,压住了笑意,抬手制止了警戒起来的影和影卫们:“抱歉,这是我带来的最年轻的护卫,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容易意气用事。”
“透遁吗?不,如果是透遁老夫不可能没有察觉。”白莲抓着自己的胡子,“有这样的能力,随时能割下我们所有人的头颅,是这样么,初代火影。”
“我无意于此。”千手柱间回答,“我并不想杀死你们,而且她只是我的内政官,一般不接暗杀任务。”
他哈哈笑道:“只是打架的话木叶有的是更擅长的,再说还有我和斑呢,用不上她啦。”
“你果然心慈手软得让人难以理解,这么大个杀手锏,难道不是藏起来更好么。”初代砂影烈斗依旧十分警觉,“还不准备出来见见我们吗,小鬼,这可有点失礼了。”
“小孩子恶作剧而已,别那么严肃。”千手柱间不轻不重地挡了回去,“我们还是继续说联盟的事。”
胸怀宽广吗?不如说是因为实力强劲而居高临下的宽容。
不过本来就是如此,单凭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存在,木叶的战力就是极具优势的,如果不是联手,那么不说重创木叶,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也是一丝机会也无。也就是火影顾及着村子里所有忍者的性命,才让他们勉强抓住试探的机会。
砂隐已经被木叶抢先拦下了,每一次的去信都石沉大海,现在想来……能够出入世界所有地方如无人之境,大概不是被拦截了就是立刻有了应对措施。
无懈可击……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