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好得像蜜里调油。素日里形影不离,勾肩搭背,快活极了。
他们一起在广阔的庭院里放过风筝,一起捉弄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学究夫子,一起爬树摘梨花,还在夜间的御膳房里偷过点心......
寒来暑往,两年已过,长月的功夫小有所成,说也奇怪,她似乎很善于学习格斗,一经点拨即心领神会,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战斗本领。
魏子昭也愈发的深沉漠然,只有三人一同玩耍时才会稍许露出浅淡笑容,清隽生动。
薛六郎圆圆的猫儿眼更加可爱,整个人仿佛更加圆润了些。
和乐的表象下,隐藏着朝政博弈与倾轧,有人倒台,有人上台,而摄政王表面冷眼旁观,实则仍旧为执棋之人,素手搅弄风云。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下面的大臣们。
“陛下”,左丞相楼良站了出来,躬身禀事:“探子回报,南越之人蠢蠢欲动,屯兵守械,其不轨之心已明,望陛下早做决断。”
魏子昭面无表情俯视着殿上诸臣,“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武将头子薛大将军踱步上前,作揖言道:“末将愿领兵前往南越,剿灭不轨之人!”
又一文臣连忙上前:“使不得,使不得呀!陛下,如今我魏朝,中外疲困,何以用兵?老臣以为,宜遣京朝官往谕之,安抚招降。”
语毕,庭上诸臣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
小皇帝道,“依你等看,何人可行?”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敢言语,有人偷偷瞥了瞥散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的那位摄政王。
摄政王魏云泓神色淡淡,“都看着我做什么,本王一介书生,有何能耐去招降。”
小皇帝握拳抵唇咳了咳,“王叔,这……这最佳人选,非您莫属呀,当年您领军三千,夜袭北疆敌营,一战成名,天下皆言‘魏有云泓,天下归服’,若是王叔不行,那还有何人可行呢?”
魏云泓直视子昭,默不作声,气氛一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