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有些失神,木讷地行走在路上。
云清大方地承认了当年遗弃的行为,也拒绝了长月的认亲,那样一个人啊,绝情又坦荡。
长月倒是并不在意这所谓的血缘亲情,只是原身的愿望之一就是找回生父,大概那个十岁的小谢慈,是渴望得到父爱的吧。
可惜无法圆满了。
“唔,放开我”
“大胆,放开我家公子”
有男儿家的呼救声从小巷里传来,又很快消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长月顿住脚步,转身往幽暗的小巷走去。
这里是比较穷困的城西,老旧的房屋杂乱交错,土砖砌成的墙面挡住了阳光,显得幽深可怖。
长月的脚步声惊动了几人。
几个地痞穿着粗布短打的地痞流氓,正围困着两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见到长月,几人互相示意,推了个刀疤脸出来交涉。
“姐儿几个在这儿教训自家小郎君呢,小姑娘莫要多管闲事。”
两位被束缚的小公子激烈地挣扎起来,两双眼睛渴求地望着长月。
长月淡淡瞥过她们,冷言道:“刀疤,城西帽儿胡同十六号,为人嗜酒如命,沉迷赌博,额上那倒刀疤就是欠债不还被人砍出来的。”
无视几人警惕的神情,长月看向另一个身材粗犷,倒三角眼的女子,“舒姐,九弯胡同开暗窑的,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年轻时得罪了不该惹的人,就此瘸了一条腿。”她将目光放在舒姐的瘸腿上,面向几人,“还要我说么?现在离去,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呸!”刀疤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哪里来的小娘皮,以为几句话就能唬着我们不成,今日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老子就不叫刀疤!”
“就是,哈哈哈,毛都还没长齐呢,就敢多管闲事。既然知道了姐儿几个不好惹,还敢往上凑。找死!”另一个小喽啰应和着,一席话逗得几人哄笑起来。
她们一边狞笑着,一边活动着手脚,慢慢地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