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祝山乐颠颠,跑去自己房间掏打卡表。
傅祝明在他哥身上放的七八个监听器比6G的网速更快收到消息。还在上马术课的时候就知道了马上他家要去哪秋游。
“我先走了。”
他从马背上翻下来。
一边脱头盔一边牵着绳,在就近的栅栏上系上结。
他玩得还行的兄弟好奇:“今天走这么早啊?马上文艺委员不是说要开会商讨校园祭的方案吗?”
另一个同学路过他:“不会又打算去你家公司上班吧。明哥啊,别卷了,我害怕。”
“去年的校园祭举办的是什么?”
傅祝明没当回事。
“去年是鬼屋吧。”同学想了想,也记不太清。“反正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
兄弟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哦对,最近出了个平权组织你知不知道?”兄弟锤了锤他,“恐怖着呢。说是现在好几家上了首富排行榜的都给暗杀了。”
“你家排名那么靠前,不害怕一下?”
傅祝明正在拆身上的防护具,听到这话动作停住,眉头皱起。
“谁讲的?”
“没谁讲啊。最近在圈子里可火了。”
兄弟翻手机聊天记录,丢他怀里。
“你自己看看。”
“讲说上次你们流落荒岛也是对方算计的。怕弄不死,还特意挑了会有食人族的地方。”
“无稽之谈。”
傅祝明本想看看的,听到这话一翻白眼。给手机又扔了回去。
“平民能混上船吗?”
那次纯属是多方因素的巧合。
他后来调查过。
路线是有人撞了方向盘,沈二小姐又换了地图。几天没人找一是因为顾容和谢濯发酒疯请了假,二是因为大部分上船的富家子弟平常玩得就疯,家里习以为常。
后来看了看他家私人卫星的信号记录,还要加上一条。司马子珩估计是学出毛病,想躲他精神病一样的妈几天,又开了他自己做的屏蔽器。翻船还要加上船太老旧又没经过细查。
人都是认识的。
不说知根知底,也都在对方家里参加过宴会。为数几个不怎么熟的也是捎带上的优势生。都在一所学校。
一道灵光闪过。
傅祝明皱眉。
不对。
也有人是不认识的。
顾容带来的。
“娜塔莎和卡利,这两个名字你听过没有?”他问。
兄弟眼都不眨:“哟,你还看特工片。”
“好几年前出的片子了吧。我姐不还去客串了。”他说。过一会还没听对方有下文,看去,傅祝明脸色阴沉。
假名。
傅祝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顾容在哪?”
……
鉴于傅祝山本人不在。
傅祝明这个毒唯也不在。
高一(1)班目前可以说是十分放飞自我。
“女仆装啊!我要咖啡女仆装啊!”
同学A声嘶力竭,以死了都要爱的程度呐喊。
“舞台剧是极好的!你懂什么啊!我要看公主啊!看王子啊!”同学B以更加富有情感的声调喊回去。
“我要兽耳啊啊啊!给我猫猫耳朵狗狗耳朵熊熊耳朵啊啊啊啊啊!”同学C泪如雨下,“你们这群人怎么都不明白兽耳的含金量啊!!!”
文艺委员拍案而起:“我听到现在了!中华美学在哪里!就应该搞青楼看花魁啊!”
同学A、B、C都冷静了。
“这个好,这个喷不了。”
“这个真的好。”
“可,可以吗?嘿嘿嘿。”
班长扼腕叹息:“这个不可以。”
他也很伤心。
“这个我们会被举报的。”
那么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截然不同的XP系统塑造了三拨人,三方阵营各占一方,言辞之激烈,战况之焦灼,好像都能看见无形的电火花在三拨人之间彼此压制。
要不然说班长是班长呢?
班长两手交叉,发出聪明人的声音:“行,那就都要了。”
哦,原来是杂食人的老色批声音。
……
于是等傅祝山回到学校,迎接他的就是一套猫耳女仆装。
“?”
这个是什么意思?
傅祝山没懂。
“马上校园祭了,我们主题是猫耳女仆情景剧咖啡馆。来来,到隔壁更衣室换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文艺委员笑得甜甜的。
傅祝山微妙地觉得哪里不对。
看看文艺委员乖巧的双马尾造型,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把衣服拿在手里谨慎地问:“只有我吗?”
“大家都试过了。”班长补充,“就差你和傅祝明。他已经先去试穿了。”
哦。
这样。
傅祝山就去试衣间换了。
女仆装的主色是黑白,另外还有一个专门的围裙。黑猫尾巴是围在腰间的,他打了两个结防止掉下去。
配套女仆装的是白色过膝袜和防止过膝袜掉下的腿环。黑色高跟鞋的鞋面上有两个可爱的蝴蝶结。挑选的猫耳颜色特意做到和他原本的黑发相似,于是就像从他的发丝里长出来一样合适。
他穿着高跟鞋走路,不太习惯,扶着墙才勉强把路走稳。
磕磕绊绊,小步小步走出去,一看,他弟穿了一身执事装。
傅祝山:“?”
他的脑袋上冒出问号。
“你……”
你不是女仆吗?
都穿男装了,怎么想都也只能算男仆吧?
他弟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胡扯:“这叫执事女仆,是女仆的亚种。”
抬手帮他哥把尾巴捋顺,笑得自然。
一点不像提供详细到小数点后四位的三围数据的变态。
看来毒唯有时候也是邪恶两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