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自然也会是。”
顾容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哈。”
“头一次听说这种继承法。”
“是吗?”傅祝明冷笑,“那你现在长见识了。”
空气里的火药味快速弥漫开。
顾容此前不过一直因为傅祝明的身份才对他有所忍让,此时撕破了脸。他便意识到对方绝无帮助他的可能。
“傅祝明。”
顾容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个人呢,是很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的。但是如果你这么不识好歹,要去硬抢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人。”
他笑,指尖轻敲沙发扶手。
“你这就是在和吉诺维斯家族作对了。”
陆陆续续的黑衣人从房间的角落走出,墨镜西装,脖颈上的伞样纹身。如同复制粘贴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顾容的沙发后,整齐划一地抬起手枪。
宣战前奏。
一触即发。
傅祝明孤身对峙。
黑发遮盖了部分面容。他低头,单手插兜,在包围的枪口下面不改色。
“我再说一遍。”
他慢慢地讲,抬起下巴,神色淡漠。
“我会继承傅家的一切,包括我哥。”
……
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好主意。
在猫耳女仆情景咖啡店里加上了消费等级制度,只有达到了相应等级才能让女仆们做对应的爱心服务。像什么摸摸头,摸摸手,爱心光波发射。
还要讲好什么情况是摸两下,什么情况能多摸几下。爱心光波biubiu的口播语禁词是什么。同时严格规定了进店的着装和行为规范,详细到比去见日本地下偶像握手会的注意事项还多。
总之。
宣传单写得和论文一样厚。
“一班想干什么?”
谢濯问得真心实意。
他刚刚只不过是路过一班,走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两板砖。
“就为个校园祭第一名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这么卷到底在卷什么。”
就和过往每一届一样,校园祭最后会根据每个班自己组织的店面营业额选出第一名,颁发奖章。但奖品还没有自己去买来的有吸引力,每年都是优势生几个班在抢。
不知道今年的高一(1)班犯什么神经。
初三(1)班的时候还没见这么燃啊,不是听人讲那个时候就糊弄着搞了一个鬼屋吗?
朋友感叹:“天选学医圣体啊。”
他把那块砖……不好意思,他把那本宣传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观摩,忽然发现盲点。
“这个奶牛猫女仆到底何方神圣。解锁居然要有钻石等级。”
朋友二号鬼鬼祟祟地从两人身后路过了。
谢濯眼尖。
他喊:“你躲什么呢?素年时。”
素年时浑身一抖。
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
他们这个小团体平常几乎不喊全名,一喊就是猜着其中一个人偷偷摸摸干坏事了。此时给谢濯逮了个正着,素年时下意识地两腿一并站直了。
素家原本是台湾搞代购的,后来渐渐发达,就打算往其他地方发展。最后到了大陆也很简单,这里打小孩合法。
素年时天天在家给他爸妈揍,一听人喊全名就下意识立正。立马给谢濯和朋友抓住机会,恶霸一样给他包围了。
朋友一个字能有五个转折音,和石矶娘娘附体了似的。
“哟~呦呦呦~躲我们呢,素年时~干坏事了啊~”
谢濯从他背后绕,想抢他手上藏的东西。
“干什么呀素年时~和咱俩藏什么呢?”
“不会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吧~”
他们小团队里的人都坏,就算猜得到素年时大概率是偷偷摸摸参加漫展不想给他爹知道,还是要吓他。
素家觉得二次元没出息。
非常看不惯素年时沉迷其中的行为,每次看他要搞什么漫画创作都要开始男女混合双打。还买通了谢濯几个,一发现就能告状。
谢濯几个倒没这么没人性。但还是每次都要把证据收着,邪恶地恐吓素年时。
就和素年时每次都猥琐地偷拍谢濯谈恋爱的证据,买黄牛和朋友抢票,用小号假扮祝山加沈二小姐吊她,一没钱买谷子就拿这些事威胁他们一样。
这就叫友谊啊。
谢濯摩拳擦掌。
“呃,呃呃,我可没有干坏事啊。”素年时眼神飘忽不定,“这是贴吧福利,你们不加不怪我。”
讲什么呢!
受死吧!
谢濯一把抓住他手里的东西,狠狠一扯!
赫然是一张傅祝山的女仆装合照亲签。
还和素年时比了心。
谢濯:“……”
朋友:“……”
两人语气沉重,一左一右按上素年时的肩膀:“这种好事你都不说,你还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