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恩怨。”

“我很期待，红头罩。”贝恩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很想知道这位盟友会给蝙蝠侠带来什么。

拥有一位对蝙蝠侠了如指掌，恨之入骨的盟友，无疑会让他的计划如虎添翼。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贝恩。”红头罩右手覆在胸前，微微弯腰，浮夸地向贝恩行礼。

“我发誓要送他一份毕生难忘的礼物。”

蝙蝠车驶入蝙蝠洞，停靠在他惯常的位置。

布鲁斯从驾驶座走了下来，径直来到蝙蝠电脑主控台前，他将本次遭遇战的数据导入蝙蝠电脑。巨大的显示屏上，数据流开始飞速滚动。

“他们的装备非常精良，制式统一，但没有任何明显的组织标识。”提姆快速地汇报着分析结果，“武器序列号被抹掉了，看起来像是职业军人，但行动模式又有点奇怪。”

布鲁斯点了点头。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尽可能长时间的拖住我。火力很猛，但更像是在测试什么。”

“测试？”提姆皱起眉头。

“是的。”布鲁斯敲击键盘，放大了一个画面，“你看这里，他们的攻击看似凶猛，但又留有余地，他们并不想真正的杀死我。”

提姆也发现了异常之处，“你是说，他们设下这个陷阱就是为了和你打一架？”

“可能性很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布鲁斯调取着哥谭市最近的非法入境记录，武器走私通道以及雇佣兵市场动态，“他们没有走企鹅人或者黑面具的途径进来，我怀疑还有我们没找到的走私路线。”

这群雇佣兵来自哪里？他们是如何进入哥谭的？他们的雇主是谁？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试探蝙蝠侠吗？还是说这次试探是某个更大阴谋的一部分？又或者是在向某个在暗处的观众展示什么？

布鲁斯陷入了思考，他将最近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布鲁斯……？”提姆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像来新人了？”

“哥谭市出现了外来者。”

这是最可能的解释。

————

布鲁斯醒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同于庄园的温暖触感。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某种昂贵香氛的味道。

“……”

他迅速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不是一个地牢，也不是简陋的仓库，他身处一个装修奢华的房间里。

一张舒适的大床，墙边的书架上摆放着商业期刊和几本冷门哲学著作，房间一角设有小冰箱和吧台，吧台上放着一部座机电话，另一边则放着一台跑步机和几个哑铃。还有一扇磨砂玻璃门，布鲁斯猜想那后面应该是卫生间。

柔和的光线从天花板洒落，但这里没有窗户，床正对着一扇异常厚重的金属门。

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捆绑的淤伤，只是头部略微有些钝痛。

布鲁斯走到门边，试图开启这道门。

“别白费力气了，韦恩先生。”电子合成音带着明显的电流声响起，布鲁斯回头看去，是吧台上的电话。

“你是谁？我可以付很多钱给你。”

“我是红……你可以叫我红头罩，韦恩先生，不用慌张，你现在很安全。”

厚重的金属门发出“嘀嗒”一声，顺着轨道滑开。一个穿着皮夹克，头戴红色头盔的人走了进来。

“请暂时安心地待在这里，韦恩先生。”红头罩的声音诡异的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一切。等事情结束了，您自然可以离开。”

布鲁斯眯起眼睛观察着这个神秘的绑架者，他很高大，看不出明显特征，应该受过训练，军队？

“事情？什么事情？”布鲁斯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不安。“你想要什么？赎金？韦恩集团的商业机密？”

“都不是，韦恩先生。”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我说了，你只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好。”

“一段时间是多久？”布鲁斯追问到。

“一星期内。”红头罩给出了回复，“请放心，你缺少任何东西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可能满足你。毕竟我希望你过得愉快。”

布鲁斯向前走了一步，凝视着红头罩头盔那光滑的红色表面。“我需要联系我的公司和家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平安。”

“恐怕不行，韦恩先生。”红头罩拒绝了他的请求，“我不能冒任何风险。”

“我不能给你任何联系蝙蝠侠的机会。”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对方。

“好好休息吧，韦恩先生。有任何需求对着电话说就行，你想拆了研究也无妨。”红头罩耸耸肩，“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外观的通讯器，我们可以换一个。”

厚重的金属门关闭，将布鲁斯·韦恩留在了这个华丽的牢笼里。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

很好。

敢这么对蝙蝠侠，你胆子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