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徐副官行色匆匆来找盛世宣,他将一封最新从南京那边电报过来的情报交到了盛世宣手中,他神思紧蹙,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最近会有动作,吴白那个人做事一贯狠辣,听说这次为了铲除□□领导,他们还找了特务处的周站长,这个周站长以前是吴白岳丈的旧交,他们一派向来跟□□不对付,司令,你说这次他们会不会对冀小姐下手?”
“他们要对付的是□□领导,冀明棠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他们不会专门对付她,但若是她参与其中,难免不会被牵连其中。”
“司令,这事我们怎么操作?”
盛世宣微眯着双眼,眉头紧皱,思索一番后,他对徐副官说“这次行动名单上的人有你认识的嘛?帮我去打听打听,我想私下里约见他们。”
徐副官惊讶地看着盛世宣,试探地问道“您是想将吴白的计划告诉□□内部的人?”
盛世宣静默不语,徐副官瞧出盛世宣的打算,继续说道“司令,虽说现在国共合作,但吴白的计划必然是得到蒋委员长的认可,您若是搅了他的计划,日后追究起来,恐怕您吃不了兜着走。”
“日后......哼,党国还有未来吗?衡哲,这几年,党国内部的斗争愈加激烈,如今国难当头,党国内部,却有些人打着肃清政敌的口号,残害我们的同胞,这些人不除,难以平愤。”
徐衡哲从未见过盛世宣如此愤恨,在他印象中,盛世宣是个喜怒不现于形,永远镇定自若,胸有成足的样子,偶尔冀明棠的事情会干扰他的判断,做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他也都能冷静处理,可如今,党国的利益同冀明棠的生死安全穿插在一起,盛世宣第一次表现出他的不稳定情绪,这点让徐衡哲十分忐忑。
徐衡哲点点头,看了眼逐渐睡去的盛世宣,悄悄地退了身。盛世宣一直不知道一件事,当年徐衡哲跟着盛世宣的队伍,他的身份是安徽省宣城市地下党的一员,后来组织遭遇大的变故,徐衡哲因为有盛世宣的庇护,躲过一劫,说来奇怪,盛世宣对徐衡哲是无由的偏爱与信任,即使是南京专人专项调查,盛世宣依旧用自己的前程作为担保,护下了徐衡哲的一条命,而自此以后,徐衡哲也就死心塌地跟着盛世宣。
当徐衡哲看着眼前的名单,熟悉的名字赫然写在第一行第一排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无比复杂。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面对昔日旧友,中共的叛军?还是今日国党的徐衡哲?
这一夜,徐衡哲过的十分漫长,与盛世宣的惆怅不一的是,徐衡哲的双重身份注定他面对□□的盘问,举步维艰。
三日后,徐衡哲通过旧时的联络方式成功搭上了□□的组织,来人是徐衡哲旧日的好友,代号“雪豹”。
男人身穿墨色长衫,头戴黑色鸭舌长帽,身躯凛凛,约莫30岁左右的年纪,走进酒楼便挑了处隐晦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徐衡哲乔装一番走进酒楼,径直走进包厢,望了眼帽檐下的男人,难掩心中的激动,上前便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