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花莺瞬间拉下脸抱怨。
“真是烦死季云澜了,总缠着我不放!”
“阿爹,刘公子那儿怎么还没消息啊?”
“你还说呢,那刘府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我刚进去,就被管家提着扫把赶出来了,说是咱们想攀高户呢。”
花建海锤着桌面,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哎呦叫唤个不停。
“女儿啊,你真觉得刘允赞会娶你吗?云澜那孩子家底也不错,当过几年士兵,他哥还是开闻香酒楼的,条件也还可以。”
花莺微皱起眉,神色幽怨:“可我怀的是允赞的孩子。”
花建海用手指点点女儿的额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儿,乐道:“我的好女儿啊,这男女情事只需加点儿迷情药,还怕季云澜不碰你吗?更何况,你只是有一个月身孕,别人又看不出来。”
花莺:“真的吗阿爹?”
“自然是真的。刘府既然不信,那咱们就不必委曲求全。等你当上季家二夫人,还怕待在这破医馆里头吗?”
花莺缓缓舒了口气,心里也思量起自己的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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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顾名思义,作为荣安城最火红楼之一,自然有它的妙处。
甫一进楼,扑面一股子香粉酒肉味儿。
秦罗白脚步顿了顿,蹲下身对沈蒹说道:“蒹儿,里面太嘈杂,你在这儿等为师。”
说罢便解下腰间的囚月铃系在蒹儿手腕,语重心长道:“记住为师和你说过的话。”
沈蒹乖巧点头:“师父,我都记住了。”
秦罗白刚走没一会儿,沈蒹无聊的四处张望,却瞄到不想见的人。
她冷起脸转身,假装没看见,那人已经提着篮筐迅速跑来。
“咦,是蒹儿。”
女子巧笑言兮:“你怎么会在这里,师父她在吗?”
“狮虎虎去给我买糖葫芦了,巧云姐姐,你怎么有空也会来这遛弯啊?”
沈蒹悄悄白了她一眼,客客气气地问。
巧云不恼反笑:“我去南坡采点樱花。这个时节的樱花最美了,再做成樱花饼给师父送些过去。”
沈蒹仔细嗅嗅,的确有股好闻的樱花清香。
街面的雪这几日融化了不少,还有些细碎的樱花瓣,和冰雪融为一体,煞是好看。
“一月里樱花开得最艳最新鲜,而且我还听闻南坡还有棵结缘樱,很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