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离开,铺子里的姑娘们纷纷围到柜台,“给我也打两竹筒刚才二位公子同样的茶。”
“对对对,我也要,我要那个高个书生一样的茶。”虽然晓得那个书生是这位女掌柜的夫君,可她就是单纯的喜欢看,看看又不犯罪,现在买同样茶,喝着都比刚才自己杯里的甜香。
“我要那个茉莉的。”
姝奕有些无奈的笑着,按照她们的要求,将这两种花茶差点卖空了,等着禄安吃过饭出来的时候,姝奕赶忙每样打了一竹桶给他,按照地址给彭家送去。
这若是再慢一点,只怕这凉茶和花茶一点不剩了。
下午因为花茶都卖空了,茶铺里的人倒是少了不少,只有偶尔过来问诊的,看着天色差不多,姝奕就关门去买菜,回家做饭等着散学的人归来。
一连几日过去,每天都在这样繁忙却又充实的日子里度过,姝奕甚至逐渐的忘记了不久前城里的那通厮杀。
这日她正在给人号脉,就听到街道上好像有人在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她收起来手询问了对方几个症状问题,一边写药方一边疑惑的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看诊的人也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对街上那些议论声倒是有几分了解。
“嗐,还不是城门处张贴了告示,说是让之前家里丢了孩子的人,前去衙门里领人,这次好像救回来不少人呢。”
姝奕闻言心头一颤,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听到关于付婉珠的消息,也不晓得人现在如何了。
她浅笑着将药方递过去,“这药你回去先抓四副吃,一天一副的量,一日三次,每副药是三碗水煎成一碗,喝完症状消失就不用过来了,如果觉得还不太舒服,再过来号脉看看。”
对方给了二百文的诊金,“多谢女先生,你这花茶怎么卖的,坐在这里闻着怪好闻的,我也买一壶尝尝。”
“您说的是桂花饮吧,是要带回去喝,还是在这里喝完再回去?”
“还可以带走吗?”一向茶铺里的茶水都不可以带走,因为不方便携带。
“当然,我用竹筒做了些桶子,可以带回去慢慢喝,我这里也有配好的茶包,或者你买一副回去自己煮着喝也是一样的。”
“那我来两副茶包吧,我自己回去煮,还有那个红色的茶也给来一包。”
之前姝奕只卖茶饮,后来因为实在忙不过来,她配方的茶饮在府城受到了姑娘妇人们的喜爱,加上江林木每天都会往书院带,久而久之的书院的学子们也都喜欢喝她调配的茶饮。
这每日禄安为了熬煮各种茶,都累得吃不下饭,姝奕这边也忙不过来,于是自己配好了茶饮,若是有想要带走的,就让他们买茶包回家自己煮茶去。
这两天茶包卖的很多,她也晓得城里有不少的同行都过来买过,不过一日的功夫,府城出现好多卖花茶和凉茶的,她也并不在意这些。
但很快她就发现,那些喝过别家花茶的人,最终还是会回到她的铺子里,这东西看着简单,可有时候差一点味道都大不相同。
一场秋雨过后,秋老虎瞬间失去来了威力,早起的风吹在身上都有些冷飕飕的,姝奕找出来两件衣服,让江林木套上。
也叮嘱禄安今日多穿些,“明日夫君放假,有什么打算?”
书院的学子每十日放假休息一日,这一转眼的功夫,天冷了又到了放假的时间。
“我这没有什么安排,都听娘子吩咐。”
“那你陪我去买些棉花和棉布吧,再过些日子就要冷了,我想给咱们再一人做一身棉衣,之前大伯母做的那身用料扎实,得下雪的时候穿,过些日子穿怕是会热,但穿单衣又会冷。”
“好,那明日咱们就去买些布和棉花。”
穿戴好江林木就去了书院,姝奕这会儿不急着开门,在家里收拾着,突然院门传来一阵响动,禄安一瞬间瞪起了眼睛,警惕这看想院门。
“奴去瞧瞧。”
姝奕站在堂屋的门前,紧张的盯着院门,禄安人还没有走到门口,门外这会儿已经响起了喊声。
“二郎!姝奕开门啊!”这声音带着颤抖和嘶哑,像是着急到了极点,又像是哭喊了一日的暗哑。
姝奕闻言眼睛登时睁大了,“大伯母?!”她赶忙快去迎上前,这会儿禄安也已经打开了院门。
大门一开只见牛车上江大成和江王氏均是双目赤红,形色有些狼狈的样子,江王氏更是几缕发丝垂下来,整个人像是逃难似的。
姝奕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招呼着禄安帮忙把牛车牵进来,“大伯,大伯母你们这是怎么了?”
“姝奕啊,大郎,大郎被官府捉走了,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们的,二郎呢,二郎在哪里啊,快着想想法子把你大哥救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