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怎么还不来,秦禾休息完以后便在路口徘徊了一会,眼看比赛快开始了还没见那小哥,她俩可是说好了一起出钱然后让秋石下注,毕竟参赛者自己不能下。
秦禾打算先不等了,正转身往赛场走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车轮声,她往后看了眼发现是辆很气派的马车,秦禾往一旁让了让路,准备等它过去自己再走。
“停车。”只见秦禾身侧的马车停了下来,里面传出一道声音,秦禾闻声望去,她见车内之人先是露出一截骨骼分明的手,随即便掀开了车帘,“秦娘子”帘后的沈季荣唤了她一声。
片刻后,坐于车内的秦禾忍不住瞄了眼一旁的男子,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华服,头顶佩戴白玉发冠,余下一半头发则披散下来,秦禾暗道当真是君子如玉,可惜不喜女子。
“多谢沈公子,您日后直呼小女子秦禾便好。”她见沈季荣好心让她搭车,想必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不如借此机会和此人交个朋友,过过眼瘾。
“秦禾也可唤我泊宁。”沈季荣随意的对秦禾说道。
“泊宁是你的字吗?”秦禾开口询问。
“你可是忘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禾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幽怨?
“秦禾的字是什么?”沈季荣见她方才没有答话,便换了个话题。
“我没有字,只有名。”秦禾想起她上次介绍自己的字叫“小禾”这人肯定听出是现编的了。
“或许有字,但去年生了场重病,有些事情记不全了,家中长辈也已离世,所以…”秦禾觉得,这个时代大部分人是有表字的,不如半真半假的说些吧。
沈季荣想起她跳湖那日,或许因为失去了至亲,所以对这世间毫无留恋。
“秦禾日后若有难处,可来寻我。”沈季荣见秦禾露出惊讶之色,继续道:“听秋石说,你是他结交的好友。”
“多谢沈兄。”秦禾听他这么说有些感慨,当真是爱屋及乌,越发觉得此人温柔又体贴。
“其实我与秋石,罢了,听他说你想下注?”沈季荣见秦禾自产生误会后,便对自己少了几分疏离,若此时解释,只怕这人又与他有些生分了。
“对,不过我没什么把握,其实我这会也不太想下注了。”秦禾话音刚落,只见车夫停了下来,路口离赛场本就不远,这会马车已经到了。
二人下车后沈季荣跟在秦禾身后与她往里边走边解释道:“秋石有事,所以让我替他赴约了。”
“原来如此,不如你在此处等我吧,我该过去参赛了。”秦禾把沈季荣领到能看投壶的位置,随后准备去参加最后一场比赛,此轮也是三局定胜负,按投中数量的多少排列。
“这位公子,你要下几人的注?”,赌坊小二见有人走来,赶忙开口询问。
“一人,秦禾。”
小二继续道:“赌此人排名第几?”
“从一到十,每个名次10两黄金”,沈季荣说完,身后的车夫便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
秦禾准备投壶之前又往沈季荣的方向瞧了眼,发现此人竟已不在了。
“小娘子,我投了你,你一定要赢呀!”,不远处几位女娘对着秦禾喊道。
看来也有不少人给她下注,秦禾想到此处便将压力转为动力,她此刻的好胜心已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