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白雾中，林衍感觉身体像被铅块压住，意识却在剧烈的刺痛中逐渐清醒。他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勉强睁开眼，正看见叶黎临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后脑重重磕在观测台的金属支架上。

"放开他！"林衍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人一脚踹在肋骨上。剧痛让他眼前炸开白光，恍惚间摸到吉他包里的激光笔。指尖刚触到开关，后腰突然抵住冰冷的枪管。

"林同学果然聪明。"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皮鞋踩过满地玻璃碴，"不过再聪明，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他蹲下身，镜片后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把U盘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们全尸。"

林衍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叶黎临被反扣住双手，额角的血顺着鼻梁滴在地面，却仍在朝他拼命摇头。少年染血的手指悄悄比出三，又指向沈砚身后的通风口——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就在沈砚伸手去拽吉他包的瞬间，林衍突然暴起，激光笔的红光直射向他的眼睛。沈砚惨叫着后退，林衍趁机撞开持枪的黑衣人，抓起地上的金属支架砸向另一个人。混乱中，他听见叶黎临的怒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