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拉克里最终还是背弃了他当初的誓言。
军协的卧底用残缺的翅膀划过我的眼角,阿拉克里没有动。
我收紧了匕首的力道,淡定起身。
“把他带下去,一块肉一块肉地剥,每块不能超过1cm,晕死了用盐水泼,当着指挥官的面,别弄死了。”
阿拉克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想上前却被我的手下摁住。
我死死地盯着他面部的轮廓,一字一顿:“千万要让我的哥哥全程清醒地看着他被刮干净。”
……
我的目标一天一天地接近,那些家族的虫尚未发现他们的势力正在暗处被我一点点蚕食,打入阿陀斯实验室的虫也在篡改着实验数据。
想坐收特姆的利益……
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
最近星网上出现了一只有意思的虫,我觉得我的一些计划可以稍作改变。
最近越来越依赖酒精了,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总是会想起紫罗兰花园里枕着雌父的腿听他讲故事,和紫罗兰同调的信息素总是能让我心安。
无数个夜晚观测过的天花板上浮现出雌父的脸,然后是阿拉克里……
阿拉克里,又想到他了。
阿拉克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坚定地选择我呢?
……
我等了不知多少个日夜,那只虫终于和欧瑟斯的实验体来到我准备的葬礼中。
我的安排早已井井有条地运转,就算我死亡计划也不会停止,那些家族早已大厦将倾,但多两只有趣的虫也不错。
尤其是都和虫母有关系。
他们可真是直接,但我的命,可是很贵的。
……
当那柄刀贯入我胸口时,我居然没感受到疼痛,还觉得有些轻松,就是恍惚间又看见阿拉克里了。
不对,他怎么跑出来了,该死。
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自己的遗言。
不要杀他。
他不应该死。
那我呢?
我该死吗?
或许吧,但无所谓。
就是这个流浪行星的土地太过坚硬也太过冰冷了,每当烈酒划过我喉咙的时候,就会想到特姆星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