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悦正为香水代言人的事发愁,面试的人里没一个让她满意。
这时苏槿颜的电话恰好打来……
黎兮悦眼前一亮——苏槿颜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黎兮悦指尖迅速划开接听键,语气里带着几分难掩的急切:“苏姐姐你最近手头项目排期紧吗?”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苏槿颜低笑一声:“怎么,黎大总裁又有什么‘救火’任务要丢给我?”
“还真有个天赐的机会!”黎兮悦转着办公椅望向落地窗外的鎏金夕阳,“我们新推的‘暮色玫瑰’系列缺代言人,今天看了三十多个试镜视频,没一个带‘灵魂’的——你往镜头前一站,不用开口就是那支香水该有的故事感。”
苏槿颜指尖叩了叩桌面:“先说好,我可不要那种‘拧瓶盖转圈圈’的套路脚本。”
“早给你备好了定制方案!”黎兮悦翻开文件夹,目光扫过策划案上“破碎感”“荆棘与玫瑰”的关键词,“拍摄当天会有真蔷薇布景,化妆师能把你眼下的泪痣晕染得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停。”苏槿颜突然打断,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该不会是看了我上周在戛纳红毯摔碎耳环的热搜,才觉得我适合‘破碎’主题吧?”
黎兮悦被戳中心事,却笑得坦荡:“破碎感是表象,骨子里的坚韧才是这支香水的内核——就像你踩着碎钻站起来继续走完红毯的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忽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苏槿颜的声音低了半度:“把合同发我邮箱,拍摄时间定在周四下午三点——我要带自己的化妆师。”
黎兮悦挂掉电话时,夕阳正把“暮色玫瑰”的香水瓶模型镀成暖金色。助理敲门进来时,正看见她对着策划案喃喃自语:“这下好了,荆棘有了,玫瑰也有了。”
黎兮悦弯起唇角,眼底漾起笑意:“谢啦。”
苏槿颜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眼尾微挑:“打算怎么谢我?”
黎兮悦抬眸直视她,唇角弧度狡黠:“以身相许如何?”
苏槿颜耳尖骤然发烫,垂眸轻咳一声:“今晚洗干净在家等着。”
黎兮悦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喉间滚过一声低笑。落地窗外的暮色正浓,她望着办公桌上摊开的香水瓶设计图,忽然伸手将“暮色玫瑰”四个字用红笔圈住——此刻这四个字倒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夜晚量身定制。
助理抱着文件夹推门进来时,正撞见黎兮悦对着镜子补口红。豆沙色的唇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指尖敲了敲化妆镜,忽然问:“你说,家里的玫瑰该换哪种水位?”
小助理一头雾水:“啊?总监您是要插花?”
黎兮悦勾了勾唇,将口红扔进抽屉:“不,是怕某人嫌我准备的浴室太单调。”
晚上七点,玄关处的感应灯准时亮起。黎兮悦裹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停稳。苏槿颜下车时仰头望来,恰好看见她垂落的发梢沾着水珠,在月光下晃成一片柔软的阴影。
“这么急着兑现承诺?”苏槿颜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却在踏入玄关时被暖香裹住——是黎兮悦常用的雪松香薰。她抬眸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露出锁骨处一颗若隐若现的红痣。
黎兮悦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先说好,‘以身相许’的流程需要配合我的节奏。”
“哦?”苏槿颜挑眉,任由她将自己按在沙发上,指尖触到对方腰间未系紧的浴袍系带,“比如?”
“比如……”黎兮悦倾身替她解开西装外套,发梢扫过她下颌,“先陪我试香。新调的玫瑰香里混了雪松,想知道在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苏槿颜忽然扣住她的腰,将人压进沙发缝隙。香槟杯被随手搁在茶几上,金色液体晃出杯口,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洇成一道蜿蜒的光。她低头咬住对方唇角,声音里带着雪松般的清冽:“试过才知道——或许该先让你闻闻,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浴室的雾气漫出来时,黎兮悦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花洒的水线落在苏槿颜后背,将她脊椎的弧度冲刷得愈发清晰。她忽然想起白天电话里那声“洗干净在家等着”,此刻才明白所谓“干净”,原是要彼此都浸在这团玫瑰与雪松交织的雾气里,再难分清谁是谁的底色。
凌晨三点,黎兮悦趴在床头看苏槿颜涂护手霜。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斜切进来,在她后腰的蝴蝶骨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纹路。那管护手霜是她上周送的礼物,玫瑰香调混着乳木果的温润,此刻正随着指尖的揉按,一点点渗进彼此交缠过的皮肤。
“明天拍摄要几点到?”苏槿颜忽然开口,指尖绕上她散在枕间的长发。
黎兮悦咬了咬她指尖:“十点。怎么,后悔答应我了?”
“后悔倒不至于。”苏槿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发梢滴着的玫瑰精油蹭在她锁骨,“只是在想——等这支香水上市,大众看到代言人花絮里的吻痕,该怎么写新闻标题?”
黎兮悦轻笑出声,抬手勾住她脖子,在晨光熹微中轻轻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昨夜某人从浴袍口袋里摸出的“谢礼”。
“就写……”她吻过对方眼皮,在耳畔低笑,“‘暮色玫瑰’找到了它的荆棘,而荆棘从此只盛放在一人掌心。”
黎兮悦指尖轻挑对方下巴,眼尾扬起狡黠笑意:“这次换你做主,嗯?”
指尖顺着锁骨缓缓上移,她咬字带几分软糯的甜:“昕儿去外婆家了,咱们可得好好‘培养感情’——苏姐姐打扰你怎么教我?
苏槿颜挑眉看着眼前眼底泛着水光的人,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她指尖卷住黎兮悦一缕湿发绕圈,忽然俯身将人抱起走向飘窗。月光泼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黎兮悦瞥见梳妆台上那支未盖盖的护手霜,玫瑰香气混着苏槿颜发间的雪松香,在暖风中酿成蛊惑的雾。
“培养感情?”苏槿颜将她轻轻放在飘窗软垫上,指腹碾过她唇畔的润唇膏痕迹,“首先得学会——”她咬住对方耳垂轻轻摇晃,听着怀里人发出闷哼才松开,“什么叫‘循序渐进’。”
黎兮悦的指尖刚触到她衬衫纽扣,就被反客为主按在软垫上。苏槿颜从抽屉里摸出条丝质发带,在她眼前晃了晃:“还记得这支发带吗?去年你在米兰买的,说要配我的黑裙。”
发带掠过眼帘的瞬间,黎兮悦忽然被按在梳妆镜前。雾气蒙蒙的镜面映出苏槿颜半解的衬衫,她后颈的蝴蝶骨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后腰那枚玫瑰刺青若隐若现。黎兮悦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混着发带绑在手腕上的窸窣声,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染上了玫瑰色的氤氲。
“现在要教你的是……”苏槿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尖蘸着护手霜在她后背画圈,“如何用嗅觉记住一个人。”玫瑰与乳木果的香气顺着指尖蔓延,在脊椎处聚成一滴晶莹的露,“雪松是你的底色,玫瑰是我的锋芒——混在一起,就是‘暮色玫瑰’的尾调。”
黎兮悦被缚的手腕轻轻挣扎,却在苏槿颜咬住她肩头时骤然绷紧。月光透过百叶窗,在镜面上织出横条纹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切割成明暗相间的诗行。她望着镜中苏槿颜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拍摄策划案上的“破碎感”注解——原来真正的破碎,是明知会被刺伤,却仍要拥抱带刺的玫瑰。
“疼吗?”苏槿颜的指尖忽然停住,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黎兮悦摇头,发带蹭过耳垂时痒得轻笑:“比起疼,更像……”她偏头蹭过对方掌心,“被荆棘缠住的玫瑰,在等待一场暴雨。”
苏槿颜低笑出声,忽然解开她手腕的发带。黎兮悦转身时,恰好撞进她温热的怀里。飘窗上的香薰蜡烛不知何时被点燃,暖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天花板,像两支交缠生长的藤蔓。苏槿颜指腹抚过她后腰的刺青,忽然开口:“知道为什么选真蔷薇布景吗?”
“为什么?”
“因为——”她咬住她下唇轻轻碾磨,直到黎兮悦发出破碎的呜咽才松开,“蔷薇的刺会在皮肤上留下短暂的印记,就像有些人会在彼此生命里刻下永恒的痕。”
黎兮悦忽然伸手环住她脖颈,指尖探进她衬衫下摆。触到后腰那道旧疤时,她忽然想起苏槿颜曾说过的戛纳红毯事故——那时她穿着带荆棘刺绣的礼服,被碎钻划破皮肤却坚持走完红毯。此刻那道疤正隔着薄纱抵在她掌心,像一枚无声的勋章。
“明天拍摄时……”黎兮悦在她锁骨处轻吻,“我要让镜头捕捉到你每一道纹路——包括这里。”她的指尖碾过那道疤,“这才是‘暮色玫瑰’该有的灵魂。”
苏槿颜的呼吸骤然变乱,却在黎兮悦掏出手机时挑眉。镜头里,两人汗湿的发梢交缠在一起,背景是飘窗上散落的玫瑰花瓣。黎兮悦按下快门,定格住苏槿颜眼尾那抹未褪的红:“这张照片该叫什么?”
“就叫……”苏槿颜低头咬住她指尖,“《荆棘与玫瑰的共舞》。”
晨光爬上窗台时,黎兮悦趴在苏槿颜肩头轻笑。对方后颈新添的红痕恰好落在蝴蝶骨中央,像朵正在绽放的小蔷薇。她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清响——那是昨夜互换的“谢礼”。
“该起床了。”苏槿颜捏了捏她耳垂,“十点的拍摄,你想让我顶着黑眼圈去见镜头?”
“黑眼圈?”黎兮悦指尖划过她眼底,忽然狡黠地笑,“放心,化妆师能把它晕染成‘破碎感’的一部分——就像你摔碎耳环的那个热搜,现在可是‘暮色玫瑰’的灵感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