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场的更衣室,外面有着说话声不断,随后是勾肩搭背离去,而里面却很热,氤氲的氛围暧昧,呼吸交缠。
程聿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很霸道又凶,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架势,唇瓣,舌尖都是麻的,颜岁每回总是招架不住,偏偏等把她吻得落泪,程聿才舍得放开,然后抱着她,又轻声哄着。
颜岁靠在他怀里喘气,净白的小脸布满绯红,眼尾也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眸惹人怜爱。
她一直都是淡然如水,温柔恬静,恍若山里幽兰,叫人向往想摘下把玩,又怕玷污了罕见干净,程聿也最恼怒她过于温和的性子,黏在一起时他恨不得用各种卑劣的法子让她因为他而失态,沾上世俗才有的糜乱气息。
就像现在,素白的一张纸被他涂上颜料,由他作画,也只有他能够欣赏,这让程聿很爽快,心里是病态的满足,可他很贪婪,得了一样又想另外一样,只是吻,只是安抚,已经不足以填满他内心不断扩大的欲望,他还想要更多。
“待会儿要一直看着我打赢,要是你敢半路离开被我发现了,特别是去找那温朗,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程聿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脸蛋,压下眼里的火热,一番提醒里带着浓浓醋味。
提起温朗这个名字,他一张俊美贵气的脸就是一阵扭曲嫉妒,恍若一头要咬死人的凶狼,抓着颜岁的手收紧。
温朗是颜岁联络的一个同乡学长,不过是高中的了,颜岁被邀请来帝斯公学读书,而温朗学长则是帝城下的另外一所大学。
本来没联系的两人后面因为坐了同一趟车来帝城,聊天后知道了彼此信息,换了联系方式,偶尔有聊天,可不多,颜岁本就是话少的人,和初相识的人自然没什么话疗,都是温朗说的多。
这回程聿会知道,还是前几天他们出去,颜岁沉浸在看书里,手机响起没空接,让程聿帮接,原来是温朗打给她想约饭的,问她有时间吗出去聚聚。
程聿怒火中烧,直言颜岁是他女朋友,没空出去,挂了电话,脸色阴恻恻的能吃人,他是反复忍了很久才没对颜岁发脾气,可也抱着颜岁索取了很多吃醋的利息。
此后几天,颜岁都没法穿裙子,帝城公学的制服是短裙,她的腿内侧都是暧昧的红印,穿了裙子就暴露了。
当时颜岁不知道他好好的为什么忽然生气,可这不是重点,重点让她郁闷的是,美好的午后看书时光被打扰了,为此,她也对程聿冷了好几天脸色。
两人一旦冷战,颜岁可以做到把程聿忘记了,每天四点一线,奔波在教室,宿舍,食堂,还有图书馆,这样的日子她不觉得枯燥,相反觉得很快乐。
可程聿做不到,谈恋爱之前他对这种情情爱爱的幼稚行为嗤之以鼻,可是和颜岁谈恋爱之后,他的心神都牵挂在了一个人身上,别说冷战几天,颜岁半个小时没有回他的信息,他都能暴躁不安。
冷战不过两个小时,程聿熟练的低头做小,用找到了不少绝版好书诱惑颜岁搭理他,然后抱抱亲亲,两人才重归于好。
事隔三天,温朗这个名字再次被程聿提及,颜岁怔了一下,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个人了,她每天在学习和画画,偶尔有空闲时间,自从被程聿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来成为女朋友后,也被程聿给占据了,哪里会记得起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我什么时候要去找温朗了,他上次找我,你不是拒绝了吗,还拉黑了联系方式。”颜岁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
对于程聿把温朗拉黑的行为,她虽然认为很幼稚,不过也没有因此和程聿有争执,她和温朗学长不熟,也没什么话聊,拉不拉黑,没有区别。
程聿没一点不好意思,说得理所当然,“拉黑了才好,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配加你。以后要是有谁要加你,我先看看怎么样,是好的再通过。”
颜岁只是单纯纠正他因为偏见而有的贬低评价,“温朗学长人挺好的,放假回来的时候他还帮我放行李。”
说到这个,程聿的眼底一片暗沉阴鸷,不过在颜岁面前,他很快又收敛起来,并不想让颜岁看见他黑暗的一面,虽然他也不是好人,可愿意伪装。
这个假是国庆,爷爷生病了,颜岁回去看望爷爷。
本来程聿想要和她一起回去,他不放心,可是程家内部争斗,他必须回去。
而为了以后能和颜岁更好的在一起,程聿只能先听从父亲的话回家待着。
对手挖坑,他以前做过的混账事可不少,程家可以轻易摆平,可稍加运作,也能用来使绊子,转移视线。
现在尘埃落定,父亲的职位已经落实,程聿才能出来,而颜岁也收假回来了,否则哪里有机会冒出来一个温朗。
本来他不能跟随,就想安排几个保镖保护颜岁回去,可颜岁一听就很不愿意。
这也太夸张了,没和程聿在一起之前,她每次都是这样坐车往返家中学校,能出什么事。
偏偏程聿一听更疯得厉害,扬言要弥补一年的错失时光,在颜岁回去之前又拉着她索取补偿,这让颜岁后知后觉,他这个人很坏,完全就是故意的。
而现在,程聿要疯了,他阴沉沉的说,“岁岁,你是我的!温朗算个什么东西,他不配从你嘴里说出好这个评价!”
同为男人,即便没见过,可是在接通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带有的温柔和爱慕,程聿不可能会听错,在觊觎他的人,这让程聿怎么可能不气。
如果不是顾忌颜岁知道后两人会有隔阂,他早就让温朗滚出帝城了,作为程家继承人,程聿有的是这个能力和权利。
“程聿,你正常点。我和温朗学长只是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你不用为此吃醋。真有什么的话,我会坦白和你说的。”颜岁对他这脾气已经习惯了,淡定地拍了拍程聿的手臂,“篮球比赛就要开始了,你还不快点去上场。”
很多时候,程聿都能为她的耿直而气得想笑,不过死了这条心吧,有他在,颜岁永远也不能和别的男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