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
“你连续中了三次靶,这个席位就属于你。”单栩哲手还在半空停着。
可刚刚郃择零中靶次数不止3个。
芮聆不说话了,也不动弹,就这么僵着。
单栩哲好像看懂了她疑惑点,这才说:“他刚刚用的5号位本来就属于他……准确来说,不论他有没有中靶,这里所有的席位都任他挑选。”
“不论公共还是私人。”
……这么特殊?
“谢谢。”
芮聆不多问了,收下了那张卡,没说别的,出了门。
……
进教室,正是自习课,没几个人在,班级内声音窸窸窣窣,整体安静。
芮聆回座位,拉开椅子坐下焦千池正埋头写作业。
“你没报社团?”
焦千池闻声看她,没想到她离自己那么近,甚至可以看到脸上细小的绒毛,好完美的脸啊……她不由得抿唇。
“社团又远又累”焦千池盖上笔盖“还不如在教室里摸鱼。”
芮聆柔和地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书包。
“射箭部吵死了吧。”不是疑问句,焦千池笑着说。
回忆了一下刚刚涌动的人海,沸腾得像下锅的饺子,情绪的涨落随着一个人牵引着。
“人挺多的。”也挺吵的。芮聆赞同。
焦千池仍笑着,打了一下她胳膊,“看到他了吗?”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嗯。”
“当男神真爽啊,到哪都有人捧着。”
在当今看脸的时代,颜值成为了人们评判魅力的第一标准,而郃择零的魅力却不仅限于此。
它如同一座由多块宝石构成的宝塔,其中每一块宝石都至关重要。颜值是魅力的门槛,才华、家境、个性铸成塔身,这持久的稳定性才真正构成无可匹敌的个人魅力。
“现在走吗?”芮聆移开话题。
“这么快回去?”
“没有,去买点东西。”
焦千池看了看表,还有一节自习课 “走吧。”她拎起包。
走到第二排空位,芮聆停下,余茉的座位,椅子上没有书包,桌箱一尘不染。
显然没人坐了。
“哦——我忘记给你说了,她转班了,学生会那帮人把她平时分扣完了,直接掉到三班。”焦千池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他们权力这么大?”芮聆握着背包的皮质带子,指尖磨挲。
“准确来说不是他们,是祁竹笙。”
焦千池寻常一般摆手,对这现状坦然接受。
这个世界由两套秩序组成:
第1套规则:公平正义,道德礼仪;
第2套规则:隐藏在背后的利益斗争。
道德是表像,利益是实像。
上流社会中有一些通用规则,下层社会永远不会知道阶层之间的差距看似是财富的差距,实质是认知、血缘和权力的差距。
上层的人都会用手段、玩心机,但却告诉底层人们要善良。
这就像大人会说谎,却教育小孩子不准说谎。
两人走出班门,芮聆走栏杆一边,侧边吹来一阵风,吹来了点记忆。
“余茉的那封告白信,不是她贴上去的。”芮聆冷不丁开口,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焦千池脸上一闪而过诧异,不解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可能这么做?”
“除了她所有人都可能这么做。”
“可是没有意义啊。”
“仅仅对她一个人而已。”芮聆和她一起下楼,声音压得低,“给一个人表白,重要的是对方的回应,更何况以郃择零的身份,私下都不一定给个准信。”
“而余茉配棕色领结加上性格安静,攻击性太低,不可能做到大张旗鼓示爱,这样只会遭到同学的冷嘲热讽和鄙视,支持者寥寥。”
“最重要的是,她会收到来自祁竹笙的针对,图什么呢?”
焦千池已经捂住嘴,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些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细思极恐的感觉裹住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说,会是谁针对她?”
芮聆目视远方,清冷的日光弥散在精致的脸上。
“不知道,但一定喜欢郃择零……而且程度不浅。”
焦千池倒吸一口气,“真是红颜祸水啊。”
这句话形容男生有点怪,但放在郃择零身上莫名贴切,焦千池感叹了一会儿又把话题拉走了,在她心里,这件事算过去式了。
即使明白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她们能做什么呢?
校园里高大的梧桐树张开绿叶盛着风,望着她们离开,一直默不作声跟在身后的人停下脚步,目送两道身影。
精致的制服勾勒曼妙的曲线,红色蝴蝶结张扬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