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错误重复犯了多次,就成了一种选择。」
-保罗。柯艾略-
——
如果将地面比作巨大的画布,那画中的人正捏着芮聆的下巴,头微微靠近,像是吻了吻她的鼻尖。
空气变调,心绪波澜。
芮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想推开又软得没力气,倒像是欲拒还迎。
此刻的音乐声太燥,没有人关注这边的情况,任由着暧昧发酵。
郃择零眼眸低垂着,细密的睫毛覆盖其上。这周围足够暗,空间又狭窄,两人间的距离近,带着循序渐进地,令人无法忽视的悸动。
某一瞬,芮聆挪开眼,鬼迷心窍地抬了手,替他顺了顺额前的碎发。
“你可以……”在与他的眼撞上时,动作才一停,而后缓缓收回手。
“可以什么?”两个人姿势亲密,他慢慢紧扣上芮聆的手。
“别装。”芮聆说的是可以吻她,她不信他没听懂。
“为什么?”为什么纯情少女喝了点酒性情大变,主动得让他不知所措。
芮聆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头,灼热身躯贴着他,“因为这样……比较刺激。”
温热气息洒在眉心,淡淡扫过,带来似有似无的痒,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在心头一下下挠过。
“接吻比较刺激?”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不是。”她向前一些,鼻尖贴近他的耳垂,浅浅气息打在那处。
“不谈恋爱接吻……才刺激。”她笑,脸埋在他的脖颈。
溃不成军了。
还得是尖子生,学什么都快。
那晚郃择零没吻她,她不清醒,说的话不能信。
芮聆也不是认真的,说完就跑了,只觉得掌握主动权的感觉很爽。
……
第二天他们就飞走了,说家里有事,看样子很急,一贯嘻嘻哈哈的郃思霖都换了幅沉重的面孔。
芮聆原本在家里准备的聚餐也取消了,没有多留。
国庆剩下的时间,她在家准备月考,都是初中课余补过的知识点,复习起来倒也没那么吃力。
在返校前一天,早上下了小雨,天空布满云。
在机场送别时,连栀芸差点订票跟着一起飞走,觉得对芮聆太亏欠,让她一个人留在一个城市。
芮聆抱了她很久,笑着说会每天打电话。
芮暮时为了送女儿,专门推了工作,跟她说两句话就开始推银行卡,操碎了心。
简浔年也来了,半天不说一句话,时不时被鹿绻宁拍一下手臂,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心理也是奇怪,看到标志的男孩就想磕一对。
最后差点误了飞机,芮聆主动跟简浔年道别,让他有空来玩。
说的是客套话。
他的回应是,看着飞机划过天空,离开江南。
……
周一开学日,芮聆来得很早,讲台上放了考场分配表。她按着数字算了算,刚好在高二最后一个。
每一次考场座位都是按成绩分配,由于她是转校生,座位只能按着顺序往后排。
拎着包,刚准备往外走。
焦千池恰好进来,背着画筒,喊了声:“早啊,芮聆。”在做出回应前,她突然说:“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问了我比赛组的同学,没有人画司马一荼。”
芮聆单插着口袋,闻言一愣。
“所以那可能是别人的私画了,会有点难找。”
静静听完,芮聆淡淡回:“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她准备从门口离开。
听到教室里最后传来焦千池的声音,是来自朋友的诚恳提醒:
“祁竹笙回来了,投票的事她都知道了。”
意味着,一场对抗随时发生。
“没事。”芮聆给了同样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