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个我收下了。”楊辞西撕开包装纸扔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然而把炸鸡推了回去,“这个是给你的。”
谁料江夜不要。
“为什么?”楊辞西猛的抬头,炸鸡可是万众学生争抢的对象啊!是学校里食堂突然有了澳洲大龙虾,非酋抽卡抽到ssr,学渣考全省第一的存在。怎么江夜不要啊?
陈真不争气的咽了口水,已经有不少人看这边。
“不喜欢。”
“有点油,我也不想吃。”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给了坐收渔翁之利的陈真。
“那我不客气了,陈真立马护食,躲着几个吵着要上来夺食的同学,飞溜去厕所了。
“嗨。”楊辞西软趴趴的枕着胳膊,又忽然记起不知多久没有吃过的胃药,终于带书包的“百慕大三角”简称角落里找到了一包白纸包的药丸。
楊辞西也不见外,借着江夜的水杯把药吞了,又趴了下去。
“实在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吧。”江夜关切问道,猜测他这几天早上他肯定也没吃。
家里周女士这几天正苦研做菜方式,上次看江夜很喜欢吃鸡蛋面,就也在家做。本来想邀请楊辞西一起吃的,但江夜考虑了一下自家妈妈的手艺,便替杨慈溪拒绝了。毕竟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承担才行的。
这才几天,楊辞西连早饭都不吃,胃病都重犯了。
“没事。”楊辞西闭着眼,样子特别像小猫受了委屈般,缩起来不愿意动弹。
江夜没说话,走了。
楊辞西把头埋的更深了,死死咬住嘴唇。直到上课铃响起,楊辞西才模糊抬头,深呼两口气,又觉得痛得慌。于是双手抱着肚子,下巴抵着桌子,盯着课本上黑乎乎的点。
“报告!”陈真敲门,抹了一嘴油。
“进来。”老师看了他一眼,随即嗅到了什么味道,然后问:“你一进来就有股……”正巧陈真打了个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老师啊,在厕所里蹲久了就会有这股味道……”
“哈哈哈秀儿!”
“是我想的那个吗?哈哈……”
“他好像什么也没透露,但又什么都说了。”
楊辞西越笑越痛。
“报告。”这时,江夜敲了敲门。
“进来!”
江夜坐下位后轻轻点了一下楊辞西的背,见他没反应,又点了一下。
“手。”江夜微微凑上前。
楊辞西手从他桌下伸进去,碰到了江夜那逆天的长腿。江夜不知把什么东西放在他手上,定眼一看,是苏打饼干。
“上着课呢,小声点,偷偷吃。”江夜提醒。
楊辞西笑了一下,回道:“好。”随后,额头抵着桌在抽屉里一阵捣鼓,开启“小企鹅偷吃记”,其间还不忘假装找江夜借笔把饼干偷偷递过去,不过总是会被江夜拉着手把饼干塞回来。
“大家把昨天写的随笔拿出来,我检查一下。”语文老师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一直徘徊着,叫人一阵紧张。
才检查完了,第一组就有好几个拿着,作文本到后面补去了。楊辞西的笔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在纸上“刷刷”写下,终于在语文老师检查前一个同学的作业时,把昨天写一半的作文的最后一个空填上。
语文老师翻了一下他的作业,没说什么。楊辞西这才松了口气,激情与速度真让他受不了。
“这句话是什么?”当老师检查江夜这里的时候问了一句。
楊辞西转过头凑热闹,只见他的作文本上的字都快拧成花了,老半天也看不懂一个。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们应当……”
“停停停,你这字丑的,应该要为自己感到悲了。”语文老师又翻了几面,随口问:“你不会就对语文作文这样吧?”
“老师,我可以保证他不是针对您。就他那个字写英语的时候还以为他写的是俄文呢!不管是什么,反正由他写出来的字都丑的一批。”楊辞西在一旁作证。
江夜:“……”
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不是说字如其人吗?人长的不错,怎么字丑成这副鬼样子?好好练字吧,免得卷面分被扣。”说完便检查下一组了。
“嘻嘻,不用谢我,不过你的字可真的是……”楊辞西正努力想着该用什么词去形容,最后“哦”了一句,说道:“你在古代肯定是大文豪,毕竟你的字都那么‘抑扬顿挫’嘛。”
江夜挑了一下眉,问道:“不疼了是吧?还在这笑。”
楊辞西又感到腹部抽了一下,不过没刚才那么疼了,也不知是吃了药还是吃了饼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