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师徒二人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前一后迅速抓住担架支手。
南磬暂时不太想去那儿,免得见了玄昭辞就想起中午被当x片女主的倒霉事,她沉身压着担架,拒死不从。
只要被抬之人故意沉力,两个人是抬不起的,更何况这儿还有个老的。
胡太医急得满头大汗,狠狠拍大腿:“驸马来不及了!再不去要出事的!”
南磬瞪她:“不去!什么来不来得及,本驸马今日就是不去正殿!”
胡太医气急败坏:“药效已经发作!您不找殿下是想找侍女吗驸马!?”
“本驸马谁也不找!走吧你们,我吃过药身体好多了,不劳二位担心。”
“哎呀!您糊涂啊!微臣给您的药不是您能自己解决的,您一身的火气一个人是去不了的,您得去找殿下,好好伺候殿下,驸马!”
胡太医说着,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本书,塞进南磬怀里,旋即那张老脸用力得涨红,师徒俩一同抬起担架。
大力出奇迹,南磬蓦地悬空,但这不是她当下关注的要点。
那本书里全是令人耳红心跳的春.宫.图,南磬的视线像被烈火灼烧,烫得她无所适从。
再串联起胡太医刚才说的话,她哪还不清楚自己喝了什么药,现在要被抬去正殿做什么。
才当过某片女主的南磬被吓得面无血色。
在房门口要被打开的前一刻,她顾不了臀部的伤势,唰一下摔落担架,四肢着地,连滚带爬往房间更里处去。
哀嚎声凄凛:“我补药啊……”
“驸马确实需要补药!”胡太医急死了都。
俩人很快就上来抓住南磬肩膀,南磬死命挣扎,但终究是干了一天活,臀部还受伤,浑身没什么力气,两位医者也更不是吃素的。
生无可恋的南磬被逮到了玄昭辞住的清禾院。
幸运的是,她被玄昭辞拒收了。
“殿下身子不适,驸马还请改日再来。”
冬和只开了条门缝,南磬要是没看错,对方还瞪了她一眼。
门内更多情况就瞧不见了,但她猜测玄昭辞应该也很尴尬,不想见她。
毕竟,手持情.趣.用.品挠她臀部的,是清禾公主本人。
南磬的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
翌日农作完,她便恢复如常,直奔正殿请安。
但冬和还是用了同一句话打发她:“殿下身子不适,驸马还请改日再来。”
接连好几日请安,南磬得到的皆是这般如出一辙的回答。
她急了,想回家,就必须得在玄昭辞面前找找存在感,怕玄昭辞几天不见她就对她疏离。
就是见不到面打个招呼也行,说不定玄昭辞就愿意应呢。
直接绕到正殿后廊,回想着美人榻那儿对应的窗户,她走到底下。
假装受重伤之人杵着木拐杖,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回响走廊。
“殿下,臣来了。”
“殿下您是觉得尴尬吗?不尴尬的,臣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何况,臣知晓殿下您有远大抱负,不会为小小的意外而让步。”
一窗之隔,美人榻上,斜倚着美人的缓缓阖眼。
她身上盖着一床薄毯,身旁放着一盘青色的果子,冬和跪在地上,切了一片果肉放进小碟,递到她面前。
清爽的水果香气短暂压住了喉间的汹涌澎湃。
不消片刻,玄昭辞似是受不住了,喉咙咕涌,冬和满脸心疼与紧张,捧着一个干净的漱口盅,递到她面前。
“殿下,臣来了……”
一句话后,胃部翻涌的感觉更甚,冬和面色大变,正要开口怒斥,玄昭辞抬手阻止。
再次漱过口后,粉唇重新涂上滋润乳,檀口轻启:“驸马——”
“驸马,有您的信件!”
窗外,侍卫的高喝声打断。
南磬接过信件挥挥手,急忙接话:“殿下,臣在。”
“无事,驸马回吧。”
隔着窗户的声音许多细节都被过滤掉了,南磬分不清说话之人的情绪,她还想再和对方聊两句:“殿下——”
她想问玄昭辞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和对方沟通沟通感情,可展开信件,她看到了上边儿的字。
【奴家等得花儿都谢了】
落款:【南大人的玉儿】
捏着这张烫手山芋,南磬到了嘴边的话直接一个大拐弯:“臣有点事情要外出,等会儿回来再探望殿下。”
拐杖声哒哒哒远离。
玄昭辞揪着薄毯,指尖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