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琼音之前打工被人骚扰过,看到贺真完全是一时心急的下意识动作,这会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拖把低头错开目光,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在这里打工,我以为里面没人才进来的,我还在门口摆了牌子!”
卓鹭元刚才冲进来时确实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这会才发现被他踢到一边去的是一个黄色的警示牌,看来祁琼音没说谎。
祁琼音小脸煞白,她才没了一个兼职,这个工作要是再丢就糟了,也顾不上之前几人的恩怨,着急地和两人解释:“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鲁莽。但我真的不是流氓,之前欠你的钱我真的在努力还了,拜托你们别告诉经理!”
祁琼音快急哭了,卓鹭元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下意识看向贺真,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贺真没说话,心里也在思索。他是觉得祁琼音的一根筋有些烦人,认定的事情九头牛来拉都得掂量掂量。但平心而论,她倒也不是什么坏人,起码之前她说好要给贺真的赔偿确实有在陆陆续续地打到他的卡上,还挺讲信用的。
呃,虽然金额小了点,从几十到几百都有,他还以为自己买的什么小东西不小心退款了。
所以贺真也没为难他,只让她赔了医药费和清理费,不然女主这工不成给他打了。
贺真看祁琼音也不是故意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之前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认真给我道个歉,就算翻篇了。”
诶?这么简单吗?
祁琼音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贺真还不至于骗她,祁琼音得到贺真肯定的回答之后激动地和贺真道歉:“上次和这次是我不好,是我没端稳汤煲才害你烫伤。但我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我没钱,我做错事情也不会不认的。刚才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对不起。”
贺真都原谅他了,卓鹭元只好侧身让她离开。
祁琼音离开之后,贺真把贴在身上湿透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湿嗒嗒地黏在他身上,搞得他难受死了。贺真刚把上衣脱掉,就看到卓鹭元捂着自己眼睛,指缝间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自己的腹肌。
贺真:“…你为什么要捂眼睛。”他们两个不都是男的吗?
卓鹭元:“…对哦。”
卓鹭元放开手,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贺真的腹肌,这家伙还真有料。卓鹭元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识相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杨一群也是心大,出了这件事还有心情继续玩下去,贺真觉得他能成为榜一大哥不光是靠点钞能力,某种程度上心态也很稳定。而他嘴里念叨的那个报复,过了几天之后贺真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贺真虽然没打算放过贺彦,但贺家爷爷到底是知道了贺彦的事,找上门来让贺父放过他。贺父拒绝了,却留了一些时间让贺真整理收集贺彦这些年在公司的所作所为。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让贺继明父子俩给自己藏藏尾巴,贺真没揭穿,算给贺父一个面子,但这种事不可能在他这里发生第二次。贺真手头上的证据不少,他准备启动程序也就是最近的事。
贺真本以为贺彦被贺继明关在家里,怎么说都应该安分一点,结果人被关起来了还有心思报复,可怕得很。
和贺真想象的悠闲不同,贺彦这会等消息等得心焦,手机好不容易响了,手底下人却说自己报复错了人,还差点害杨家大少坠马!
好在手下人溜得快,没被他们抓到把柄,但这依旧让贺彦很心烦。父亲要舍弃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他一进去,谁还会替他报仇?他只有自己。
不过这会他也没余力再做什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兜风。管家作势想拦,贺继明出门前特地嘱咐让他们看着贺彦,不许他出去生事。
贺彦却根本不打算听劝,撞开管家就去开车。这车是他之前买的,还没开过几次贺真就回国了,他也就没什么心情开了。只是现在不开,以后更没机会了。
贺彦坐上驾驶座,习惯性地向外开,还没开到自家大门口,车子忽然一阵左右摇晃,歪歪斜斜地不动了。
怎么回事,这车他没开过几次啊?
贺彦下车,冲着别墅大喊:“司机呢,出来看看我的车怎么回事!”
司机从别墅匆匆过来,仔细看过以后对贺彦说:“这车胎被人动了手脚,应该是开不了了。”
贺彦不信邪,重新坐回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左右颠簸蹭了几米又罢工了,贺彦气得捶了一下方向盘:“你不是说坏了,怎么这还能开得出去。”
司机心里吐槽,当然是动手脚的人缺德了:“少爷,那人只弄坏了两个轮胎,所以您还是能发动,但……”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要是把四个轮子都弄坏也就罢了,偏偏那人只弄坏了左前的轮胎和右后的轮胎。结果就是贺彦的车像一台摇摇晃晃的老爷车一样,看起来能开,但没必要。
淮市F9的小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