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孤和Fiher相拥而眠。
Fiher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百孤就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百孤轻轻翻过身,他现在还不困。
流光的月华透过玻璃窗投射进屋内,把百孤的脸照的异常白嫩。他睁着黑色的大眼睛,心中回想着Fiher的话。
他知道伯尔的能力和地位,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成为壶荔酒店的大股东。
据他所知,壶荔酒店的上层比看上去的更为复杂,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壶荔酒店建造的时间已有百年之久。
根据传闻,壶荔酒店的第一任老板胡峰是贫民窟出身,从小生活拮据,但是头脑灵活,洞察力极强,后来因为品行高雅,得到了某位上层人士的赏识,那人愿意出钱资助他,所以他理所应当的在这个社会上站稳了脚跟。
那个时候,贫民和精英之间的城墙还没有现在这么厚,任何人,无论出身年龄性别,只要有真材实料,都能在社会上大展身手一番。
当时的社会状态是良性的竞争,所以,整个国家和人民的状态都是积极向上的。
而如今,随着精英层故意将自己的身价抬高,为了掌握更多的资源,因此,开始隔绝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联系,并且加以收割,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残害他人。
一时间,他们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他们看不见居住在贫民窟的普通人的痛苦,看不见底层人士为了能够生存而需要付出高于应付的成千上万倍的代价。
曾有人说,这个国家完蛋了。
这种割裂的状态早晚会出现大问题的。
就在所有人都在对精英层人士愤愤不平之际,意外到来了。
百孤想到这里,心情瞬间坠入了冰窖,他的父母就是在那场动乱中死去的,当然,这件事情他没有亲眼看见,他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当时的他,还是粉糯糯的一团,后来被一个拾荒老人捡去养了两年,之后拾荒老人也离世了,百孤又在孤儿院呆了三年时间。
再之后,孤儿院倒闭了,不少像他这样的孩子都死了,有的被活活饿死,有的则是由于年纪太小,没有生存能力,最后感染各种疾病死亡。
百孤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的Fiher。
他们一见如故,看向对方的眼神没有其他人眼中的那股恶意。
他们开始“结盟”,为了活下去,Fiher付出了很多很多。
他们生活的如此小心翼翼,Fiher还是留下了很多“后遗症”。
百孤坐起身,Fiher的呼噜声太响了,他睡觉一直很轻,稍微有点声音就无法入睡。
他刚才又想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此时更是没有一丝睡意。
“Fiher,醒醒。”百孤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有几板颗粒药物。
百孤下床又取了一杯温水过来,他把药和水通通放到柜子上,开始轻拍Fiher的肩膀。
Fiher睡得很沉,百孤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吃点药。”百孤把药和水递给他。
Fiher微眯着眼睛,坐起身体的时候,还在打呼噜。
百孤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递水的功夫,Fiher就又睡着了。
“Fiher,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Fiher终于睁开迷离的双眼,他神情恍惚的看着百孤,问道:“mien,怎么了?”
“你刚才又打呼噜了。”百孤说道。
“给我药,我吃点药就好了。”Fiher接过百孤手中的药,一口闷了进去。
吃完药,Fiher立马倒头就睡。
百孤给他盖好被子,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早上六点十分,百孤穿衣起床,身边的被窝是冷的。
百孤穿着拖鞋走到客厅,看到Fiher正在把饭端上餐桌,一时有些震惊。
Fiher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而且,还做好了早饭。
百孤心里没有准备,他在一般情况下,早上都是不吃早饭的。
“mien,你起这么早?”Fiher显然也对百孤的生物钟感到惊讶。
“是啊,睡醒了。”百孤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Fiher立马推攘着他,让他先去洗漱。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百孤大声问道。
“酒店上面的人换了,所以我们工作的时间都或多或少的都改动了一些。”Fiher嘟嘟囔囔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情愿。
百孤洗好后坐在了沙发上,二人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