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停顿,到山下的时候天还是已经蒙蒙亮了。他们肯定走的不是直线,但是应该是一条比较近的路线。吴邪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那么黑的地方找到路的,但如今他也没力气去问了,喻馥订好民宿之后,绝对的疲惫让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从塔木陀回来之后,吴邪一度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疲惫感了,而且他打心里觉得这次并没有在西王母宫里的那次受折磨,那个时候无论是陨石还是蛇母,又或是文锦告诉自己的真相,都让他遭受巨大的冲击。而这一次无论从什么角度而言和上次都是没法比的,但是吴邪就是觉得异常的疲惫。这是一种转变的状态,他感觉到自己正在从一个巨大的谜题转向另一个巨大的谜题,这不是一种摆脱,他完全没有感觉前一个谜题对他的折磨消退,反而他发现这两个谜题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看透,这种折磨肯定不是双倍的,而是折磨的二次方。
喻馥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知道多少的事情,为什么在文锦的描述中她完全没有出现,以及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喻家,说是张家分部的概念,但是张家不是很早就几乎瓦解了吗,而且这么来说的话,喻馥难道也是张家人吗?
胖子看起来反而很轻松,对他而言此行的目的都达到了,一个是追张起灵,一个是安全出来顺手摸点东西,他是一个相当豁达的人。我不管什么谜题不谜题的,人找到了,所有人也都平安出来了,那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喻馥就对他说自己和张起灵要研究一下那对讲机,胖子就点头,说他洗个澡就来,至于吴邪就还是让他睡会儿。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坐在另一间卧室里,张起灵把对讲机和电池再次拿出来,把电池一节一节装了进去。
装上第一节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白噪音,接着还是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出不去。”
张起灵没有理会,接着装进去第二节,信号却没有转换,还是那个男人在说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离对讲机很远,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张起灵皱了一下眉头,露出了一个有点疑惑的表情。喻馥也咦了一声,把对讲机拿过来摆弄了一下,从里面抠出了后放进去的那一节电池,转了一面给他们看:“这一节坏了。”
两个人一看,确实如此,而且坏的非常奇怪,不是磕碰造成的坑坑洼洼,而好像是被放在高压的环境里压过一样有点扭曲,大小也比原来缩了一些。
“压坏了?”胖子把电池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一下就发现有哪里不对,诶了一声把电池的一面拿给他们看,指着电池表面有品牌名字的地方说,“奇了怪了,你们看这里,咱们的电池有这个牌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