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其实九门的事情虽然复杂，但是当故事来讲，几天几夜就能讲完，而起灵哥和他后面的事情不一样，因，从几千年前就种下了，”列车里传来了提醒乘客上车的语音，喻馥转头，张起灵和胖子一起出来，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你其实有潜力，我不会和你家里的人一样一味的把你保护在事情之外，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态度，你是只想知道一个故事，还是想像我一样，知道过去是为了未来反抗天命。如果是后者，我会带你去查一些更深的东西，当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强迫你，你也不需要立即给我答案，在我养伤这段时间里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说完，喻馥就直接走向车门，张起灵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等她，两个人很快就进了车厢。胖子看他在发愣，就走过来问他怎么了：“表白被拒了?还是被灌鸡汤了?”吴邪摇头道都不是：“她说了整个西沙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了，我转换不过来。”

“这不好事儿么?”两个人走回车上，胖子道，“有大妹子在，你想知道的就都当听故事，三两下就到手了，活体故事提款机，你明白么?省得你到处乱跑，还到一个地方就被人骗一次。”

“不是这个，她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吴邪坐下来看向窗外，“她问我是只想知道以前的事，还是想以后对抗天命。”但是天命是什么东西?谁的天命?他这样的人，恐怕什么天命都违抗不了吧，天命一来，他直接躺平嗝儿屁，都不用挣扎的那种。

胖子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啊?天命?小说看多了吧?”他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就直接往后一靠，椅子一晃，差点撞到后面玩手机那姑娘的头，又把人家吓一跳。“胖爷我反正不信命，要是有天命，那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一想到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安排好的，我就恶心，我肯定立马自杀。”他知道胖子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叹了口气，心说真是帮不上忙，但是从喻馥口里说出来的话其实很好归因，要么是为了自己，要么是为了小哥。为了小哥的可能性大很多。

但他只知道张起灵会失忆，难道失忆是天命?先天的?我靠，不会吧，隔一段时间记忆被清零一次，天底下会有这种事情吗，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但他又回想了一下张起灵的各种指标，他觉得如果是张起灵，他可能还真的可以接受。

但是这种东西要怎么违抗，他真的想不出来，难道要学医给小哥开颅么?然后放个64G的U盘进去，在他失忆之前存好记忆拔了，失忆之后插回去让他恢复记忆?吴邪想着就笑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冒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很奇怪，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吴邪就拍了一下他骂回去：“你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还挺美，我最多会想用你熬猪油。”

车又开了，吴邪闭上眼休息，开始认真的思考喻馥的问题，也是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问题，他一直追着他的三叔，说是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但他真的只是想听一个故事吗?他知道真相是为了什么?知道了又如何呢?想着他就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