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我的表情立即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看到他叉着腰嘿嘿一笑，就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他是想让我找回一点以前的感觉，可能是觉得我最近太丧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小哥和小馥。”我道。

“小了，格局小了，”胖子就咂嘴，做出一副非常鄙夷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欠揍，“谁说非得只有一个目的，一石二鸟不行么?”

“你到底是一石二鸟还是借花献佛?”我眯起眼睛，胖子就不和我争论了，回去厨房又摆好一盘麻辣牛肉，再拿来一把小椅子，把盘子放在椅子上，然后坐下开始跟着涮肥牛。

以前我们吃饭的时候最活跃的是胖子，最近胖子也安静下来了，一方面是他再怎么闹腾我和闷油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一方面是他也老了，之前下斗身体积累的毛病翻腾起来会让人很难受。

但他今天很兴奋，我就问他你一个北京人还没见过下雪么，怎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胖子说那不一样，你在长白山看雪没看够么?小哥和大妹子在西藏看雪没看够么?重要的不是下雪，是和谁一起看。

说的倒是有板有眼的，我没话反驳，干脆闷头吃喝。不可否认，即使是对于我这种不是特别执着于吃肉的人而言，这样的素斋生活还是让我对吃肉表现出了积极，很快一盘子就没了，胖子把麻辣牛肉下锅，就去厨房接着摆盘，不知道还准备了什么。

我转头去看喻馥，她吃的非常香，时不时的发出哼哼声，表情特别幸福，我们四个里面，我身体不行，闷油瓶一潭死水，胖子想起伤心往事也会时不时的消沉，只有喻馥好像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还是和我遇到她的时候一样，保持着非常稳定的活力和并不过剩的好奇心，可以说现在这个家里要说活力，主要就是来源于她了。

我时常会想，会不会这两个人相遇相知其实不是一个巧合，或者说如果闷油瓶身边出现一个能够缓解他痛苦的人，那么应该就是喻馥这样的人。不死不灭，而且一直保有情感，善解人意，能够通过一个眼神就明白他的想法，当然，这一点现在的我和胖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