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一栏很窄,一般是用于刊登寻人启事或者失物招领的地方,但是吴邪一眼就发现,那一栏刊登的两个小新闻中,下面那个不太一样。
那也是一则求助的新闻,但是却是求医,说是有一家的儿子一次离家之后忽然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时常说胡话,说是看到了什么神,而且会伴随抽搐和翻白眼,甚至会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走半爬,就好像发病时从人变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一样,非常诡异。他家里有年过中年的父母,为此事心力交瘁,寻遍了医生,都说症状像是因为大脑损伤而导致的幻觉和功能异常,但是一检查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
如今他的父母看着他已经无法适应社会生活,急的是焦头烂额,于是求助报社刊登这则新闻,并且留下了电话和地址。吴邪一看,浑身就激灵了一下,因为这个家庭地址就是湖南长沙,而且位置离盘口非常近,只隔了一条街。而看到这个人求助人的姓名时,吴邪深吸了一口气,找胖子要了一根烟点上。
报纸上,那位求助者,就是姓吴,而且这个人他还曾经在盘口见到过,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记得这个人长大之后,因为受他三叔的庇护,干脆就到他三叔手下当伙计,此后见面,也不过是问候几句的关系。但是无论如何,这个人是确实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人,是互相看着成长的人。
如今许久不见,以这样的方式听闻他的消息,吴邪不知道自己是该唏嘘还是悲哀。但这些情绪并没有来,它们被另外一种更强的情绪压了过去,这种情绪叫做惊悚。
他感觉到毛骨悚然,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巧合。
报纸的日期是一年前,很明显是他三叔的私藏。这老东西果然没死,还能玩这些花样来引导自己做他想要的事情。
一看就是操纵别人操纵惯了,吴邪心里暗骂,这么多线索,又是神啊鬼啊又是人疯了的,他能感觉到他三叔的意思,是让他带人下这个斗,而原因,恐怕不找到他三叔本人是得不到答案的。
但是如果现在张起灵和喻馥就这么下去了,又一时半会没法上来的话,光凭他吴邪,再加上解雨臣和胖子也是不够压场子的,这些人有的沆瀣一气他是看得出的,这事情要做,自己首先要保证武力上自己没有弱势。
想着,他在地上掐灭了烟屁股,立即站起来就往外走。
胖子莫名其妙:“怎么了?怎么看个报纸还能看出沧桑感,这上面写你相好出轨了?”解雨臣对胖子摆手,示意他别开玩笑,两个人看着吴邪走出帐篷,径直快步走到盗洞前,赶开拉着绳子的伙计,把绳子夺过来,短促而快速的拉了五下。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如果感受到上面拉这个信号,那么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都要立即回来。
吴邪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白烟,看着从下面退回来的两人:“小哥,喻馥,我有话要和你们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