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屋檐上的雨滴络绎不绝的滴在窗台上,大雨过后的世界被洗涮的郁郁葱葱。就是这雨滴声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依萍,我买了点面包。”方瑜边说着话,边把手里面包的包装袋打开。
“方瑜,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帮我在我妈那边圆谎,又在这里照顾我。”依萍不自主的抿了抿嘴唇。
“我们俩的关系你还说这些,快吃吧,吃饱了才能快点好起来,医生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对了,依萍,那天送你来的男生,你认识吗?我看他还挺热心的。”方瑜八卦的看着依萍。
“我不认识。”依萍又陷入了无尽的发呆中。
看着依萍,方瑜决定再去赌一赌运气。
站在报社门口,雨水顺着伞骨滴在大理石台阶上。她看着玻璃门后何书桓模糊的身影——他正在整理稿件,袖口挽起,露出依萍送他的那块表。
“何书桓。”方瑜推门时铃铛清脆一响,“能谈谈吗?关于依萍。”
方瑜快步走到书桓面前,突然闻到碘酒和啤酒混合的气味,书桓突然把右手藏在身后,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
书桓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他抬头,眼神像冻住的江面:“如果是替她道歉,不必了。”
“她高烧到39度还在喊你的名字!”方瑜攥紧湿漉漉的伞柄,“你就不能...”
“方瑜,你怎么来了。”尓豪从里间走出来,咖啡杯冒着热气。
“依萍住院了,我实在是心急。”
“住院了?什么情况?”尓豪不慌不忙的问着,旁边的何书桓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抽动了一下嘴角。
“前天她突然在路上晕倒了,被送到医院,说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良,我骗着佩姨说依萍在我家住着,我看的出来她很痛苦,书桓,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她的真心你看不到吗?我真的能感觉到依萍这两天的变化,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俩最后的机会。”方瑜不知所措的靠在书桌旁。
“晕倒?低血糖?怎么可能?她不爱我的,她不爱我的。”书桓默默地低喃着。
"她晕倒?"尓豪放下咖啡杯,瓷杯底碰在桌面上,清脆的一声响,"方瑜,你确定她这么严重吗?上次她为了——"
"陆尓豪!"方瑜猛地拍了下桌子,墨水瓶都震得晃了晃,"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你们陆家的人是不是都瞎了心?"
书桓突然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她日记里写得很清楚,"他的声音比窗玻璃还冷,"我只是她报复陆家的工具。"
“怎么又是下雨天……”
“书桓,我们出去聊聊吧,一切都是有迂回余地的,你们以前不是经常吵吵闹闹。”方瑜走近了两步。
“方瑜,这一次可不是小打小闹,如萍为了书桓昨晚差点割腕自杀了,你不能这样偏袒依萍了,书桓已经决定彻底放下依萍了。”杜飞突然义正辞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