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苏晚和陆远川特意带着四个孩子在家属院里溜达。
这些天忙着张罗红星鞋厂的事,苏晚都没顾上几个孩子。
虽然孩子们都很懂事,但她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盘算着要好好补偿他们。
卫国和保国跑在前头撒欢,陆睿牵着蹦蹦跳跳的安安,两口子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妈!你看我捡的石头!”
“爸!那边有萤火虫!”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夏夜里格外清脆。
路过的小战士见了都笑着敬礼,军嫂们也都羡慕地看着这一家子。
溜达完回家,苏晚给孩子们挨个洗漱。
陆远川负责给三个男孩冲澡,苏晚则给安安梳头发抹香香。
“今晚看新书哦!”
苏晚从柜子里掏出几本新崭崭的小人书。
陆睿和保国一见新书,乐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一家六口围坐在草席上,看书的看书,听故事的听故事,其乐融融。
到了睡觉的点,陆睿几个乖乖道了晚安,自己钻进被窝睡觉。
苏晚抱着安安回屋,三两下就把小丫头哄睡着了。
“睡了?”陆远川靠着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嗯!”苏晚坐在梳妆台上,把辫子解开,头发呈波浪状。
披散在苏晚的肩膀上,称得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更加的妩媚动人。
陆远川搁下了手中的书,来到了苏晚后面,给他梳头发。
这是结婚后,陆远川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苏晚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看着陆远川,抿嘴一笑。
她也很喜欢陆远川这个行为,这让她觉得是种被爱着的感觉。
苏晚红着脸往后一靠,正好倚在陆远川怀里。
他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木梳,轻轻梳着她乌黑发亮的长发。
“今天累坏了吧?”
陆远川的手指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站了一天。”
“还行,”苏晚舒服地眯起眼睛,“就是腰有点酸。”
话音刚落,一双温热的大手就按上了她的腰。
陆远川的手法很专业,力道不轻不重,惹得苏晚忍不住轻哼出声。
“这儿?还是这儿?”
他低声问,手指在她腰间游走。
“再往下一点。”
苏晚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慵懒。
陆远川低笑,突然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床上按得更顺手。”
苏晚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孩子们还没睡熟呢!”
“早睡了,”
陆远川说着还特意压低声音,“我检查过了。”
苏晚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吻堵住了嘴。
这个吻温柔又缠绵,带着淡淡的牙膏味。
“等等。”苏晚红着脸推开他,“我还没搽雪花膏。”
陆远川直接拉开抽屉,拿出那盒她常用的雪花膏:“我给你擦。”
他挖了一小块膏体,在掌心化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在苏晚脸上。
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细嫩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痒。”苏晚忍不住笑出声,却被他趁机又偷了个吻。
“陆远川!”她佯装生气地瞪他,却被他眼里的柔情看得心头发软。
“媳妇儿,”
他忽然正色道,“今天看到你在领导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我真骄傲。”
苏晚心头一热,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支持我。”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
夜风轻拂过窗帘,带走了最后一丝燥热。
屋里只剩下一对璧人依偎在一起的剪影,和偶尔溢出的低语轻笑。
第二天一大早,苏晚刚到红星鞋厂门口,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推门一看,好家伙!
军嫂们一个不落全到齐了,个个精神头十足。
原来她们天还没亮就爬起来,麻溜地做完家务,饭都没顾上吃就赶来了,就等着开工呢!
杨红梅正拿着扫帚打扫卫生,见苏晚来了,赶紧迎上来:“苏妹子,你看咱们这劲头足不足?我今儿个四点就起来了!”
牛美兰在一旁插嘴:“你那算啥,我三点半就醒了,把一家老小的早饭都做好了!”
苏晚看着她们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嫂子们,咱们这是要干大事的架势啊!”
“那可不!”
杨红梅拍着胸脯说,“苏妹子费这么大劲儿帮咱们建起这鞋厂,咱们可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好心!”
“就是就是!”其他军嫂连连点头。
她们是打心眼里感激苏晚。人家一分钱好处都没拿,纯粹就是帮她们找条活路。
苏晚早就说过,她手笨不会做鞋,所以卖鞋的钱扣除布料钱和鞋厂的开销,剩下的全都按劳分给大家。
这话一说,几个之前心里犯嘀咕的军嫂顿时臊得慌。
原来人家苏晚真是实心实意为大伙儿着想,哪像齐宝珍说的那样,是要剥削她们给自个儿赚钱啊!
李丽芬红着脸说:“苏妹子,之前我还,唉,是我小人之心了!”
“那咱们这就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