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想不明白,一个成年男人对着一个小了几十岁的小孩,能生出那样的心思。
钟明今年五十九马上六十了,本该快退休的年纪了,在原主挣脱小木屋后,撞上燕习之他以为自己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殊不知出了狼窝又进虎群。
原主被收养的这十七年里,钟明已经在光明孤儿院任职十九年了,这期间得祸害了多少孩子。
入学率减少,领养率减少,到底为什么减少,燕习之当初领养原主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原主身上的异样吗?
尾椎骨被烫到凹进去的坑,哪里是钟明给原主种上的狐狸尾巴,一个孩子身上的痕迹那么明显,就没有人发现这些异样吗?
整整十九年就没有人揭露钟明的罪行,那些孤儿院的老师,那些保安食堂工作人员,难道都是帮凶,还是……
燕瞿不敢细想,这件事他应该怎么办,他必须管,不管不行了,人都打了,记着都报道了。
剧情被打碎却把他引到了这里,这件事应该怎么办,燕庭说他要解决,他应该怎么解决,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怎么办,那些经受了性|侵的孩子,他们都不一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正当燕瞿愁的头发都快白了,手机响了,燕瞿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他接了起来。
“喂,您好。”
“喂,是燕瞿燕总吗?您好,我是凌盛辛总的助理,请问燕总现在有空吗?”
“等等你说你是谁?”凌盛?辛总?助理?
“您好,我是凌盛辛总的助理,我姓李您可以叫我李助理。”
“没空,我十点的飞机,现在九点零七分。”
“只怕今天您走不了了,我相信白助理会去找您。”
他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燕瞿疑惑的去开门,白助理的脸色不太好,他对着燕瞿摇了摇头。
“让开。”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
白助理极不情愿的往右一步,燕习之的脸露在燕瞿面前,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的燕瞿有些怕。
燕瞿刚想张口,燕习之的巴掌就下来了,“把芝芝右交给你,带着人送个东西做做样子,配合那些记者说些漂亮的场面话,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吗?”
燕瞿耳朵嗡嗡的,他怎么三天两头就被人打啊,能不能还手啊!
白助理挡在燕瞿面前把他往后拉,“董事长,燕总他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怎么才是有意的,你上网看看,看看说的都是些什么!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拦着他,当时那么多员工,拦不住一个他!做事冲动,什么后果都不考虑,年轻气盛,要教训人至于用那么笨的办法吗!”
从视频发上去的那一刻,燕囍的股票就开始动荡,燕习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睡,包机到的这。
燕习之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助理恭敬的递了过来,他转身走远接起,语气很不好。
燕瞿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白助理心急的不行,开始给燕庭发消息,本来今天就要走了的,马上就九点半了,看来是走不了了。
凌盛辛总的助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燕习之都走到他房门前了。
“您没事吧,我拿点冰块给您敷一下。”白助理找了冰袋打开小冰箱往里面到冰块。
要往燕瞿脸上敷的时候,燕习之正好挂断电话看到,“他有什么脸敷,这点伤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燕习之气势汹汹走过来,“明天我安排好了,你露下面,按照我给你的说,说完就走几分钟。”
说完了燕习之看了一眼白助理,“给他敷着,尽量今晚消肿,要是还有印记,找个专业的化妆师来,这事你跟的我助理说。”
“是,董事长。”
“好了,我很忙先走了。”燕习之抬脚就走。
“您打算怎么处理?”
燕习之的脚步顿住扭头去看燕瞿,眼里充满厌恶,“你不需要知道,照着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
旁边的白助理看的心惊,想去拦,被燕瞿推开,燕习之的样子,很明显是打算找个随便的理由糊弄过去。
更何况燕瞿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燕家都知道,他怕他怕燕习之会把这一切,都推到燕瞿发病上面。
把燕瞿塑造成一个疯子,再说了,燕瞿治疗了那么多年,病例什么的一大堆。
要是真是这样,那没人会管一个疯子为什么会打人,为什么会说出自己是孤儿院被钟明性|侵的受害者,舆论会变。
再找些水军把热度压下去,这对于燕习之来说不算难。
那之后那?之后燕瞿会成为一个疯子,不会在芝芝右继续工作,他是疯子胜任不了总经理的职位,哪怕这个公司小到燕囍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