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村民忍不住问一句。“他这是怎么了?”
谢锦棠故作无所谓地大方笑笑。“我们早起跑着玩打赌输了,非让我背他回去。”
数天前,吴漾的妈妈像刘大娘一样一睡不起,三人都看出她是失了魂去医院也没用。
正因为没有去医院,村子里的人虽然好奇怎么数天不见冯艳,却没有往灵异的事上想。
如今一看吴漾那副瘫软的样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起来,莫非自己这村子里中了邪?
背一个清醒的人和不清醒的人姿势哪会不一样,老一辈的人见的多了又不傻。
苗苗上了吴漾的身,对面前的大娘摆摆手,又拍了拍身下的谢锦棠。“和我朋友闹着玩呢。”
大娘看吴漾是清醒的,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赶集去了。
两人做多了这事,谢锦棠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惊讶。
大娘刚走,苗苗就下了吴漾的身。“他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克我,现在吴漾有地府之物护身,上他的身对我来说鬼气大伤。”
说完,她又沉默了,他俩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
“辛苦,我走快点,幸好这离他家也不远。”
谢锦棠比起吴漾瘦弱了太多,背着他就算慢慢走也坚持不了多久,却为了防止再有人怀疑咬牙撑住。
苗苗指尖溜出一缕鬼气,带了些少少的金光托着吴漾的身子,让才让谢锦棠轻松起来,三步并两步地跑回去。
两人出门前曾叮嘱吴桥不要出来,他倒不是胆小,是深知自己只能拖后腿便一直在门口等着,如今看吴漾是被背回来的,赶紧冲上去担心地问候着。“小谢,我儿子他……”
有苗苗帮助谢锦棠不觉得吴漾重,但怕被人看到,来不得和他细说就向家里冲。“别担心叔叔,没事。对了,阿姨也没事。”
准备问老婆情况的吴桥少少放下心,赶紧跑在前面帮他开门,掀开吴漾床上的被子方便谢锦棠将他放下。
把人放稳后谢锦棠才松口气。“养两三天就没事了,阿姨那我没有法子,不过有高人会助她,也不用担心。”
在周丝被困住几天后,冯艳也明显地日渐虚弱,直到有一天也一睡不起。
吴漾看着游荡在妈妈头上连苗苗也散不去的黑气,只得对担心地带妈妈跑了几家医院的爸爸说她被鬼引走了魂。
本以为爸爸会怒斥他人命关天的事还扯迷信之说,然后继续带妈妈辗转各家医院,却不想他沉默了。
吴漾有所觉地把他拉到一边。“爸,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妈都这样了,想救她得坦诚。”
冯艳和刘大娘干了那配阴婚的事后,在心里想的是谁也不说,可最后到底没忍住,做了几次恶梦后还是没忍住对吴桥说了。
吴桥埋怨了她几句,但他对鬼神之说也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刘大娘诡异地昏迷在各大医院查不出病症,他觉得可能是刘大娘晚年丧子过于悲痛的老年病,可忽然妻子也莫名其妙地倒下了,他求医几家大医院也是一无所获,他不得不冒出那个荒唐的想法……
周丝,来寻仇了。
可他对儿子坦白后,却从他口中听到另一个更加不可置信的故事。
周丝,没有消失……
她甚至……一直在他儿子身边。
吴桥一时分不清梦境现实,他觉得是不是冯艳对他说了给刘大娘儿子和周丝配阴婚的事后,他对于鬼神内心的畏惧而做的一场梦。
儿子又对他说,来他家住几天的谢锦棠别看年纪轻轻。其实是母子两人看望刘大娘那天见冯艳被鬼气侵入被他叫来驱鬼的。
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忽然来推翻他的世界观。
吴漾并未对他说苗苗的存在,吴桥见瘦弱的谢锦棠把儿子快步背回来这一幕脸不红气不喘,更加坚信儿子说的他是个高人。虽有些担心妻儿的情况,但并未再多问。
两天后,吴漾果然醒了。
这两天依然是苗苗勾了村上诊所里大叔的魂过来给冯艳和吴漾输的葡萄糖。因为苗苗用鬼术捂了他的眼不知到底来了哪扎的谁,只以为是近期夜间重复做的一场梦,倒没太放在心上。
村上的无毒性药品库存管控不像大医院严格,加上村里老年人多,葡萄糖备货多钱也对得上,就没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