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歌凤火急火燎地脱了周天钰的衣裳,将他按在床上。
周天钰手疼,为了避免伤口裂开,只好高举着胳膊,跟要发言似的。
应歌凤看着他便忍不住笑,于是拿了小丝绸巾子裹住周天钰受伤的手,又小心翼翼把他的胳膊搁在柔软的虎头大枕上。他亲了亲周天钰的鼻尖,叮嘱道:“一会儿我动就行,你可千万别动,手废了往后还怎么上台亮相!”
周天钰乖乖点头,下巴颏儿搁在应歌凤的肩膀上。
应歌凤被周天钰灼热的呼吸一激,猛地压下,张嘴吮住了周天钰的唇瓣。
(丢失一千字)
长而浓密的睫毛掠过眼皮,周天钰被搔得发痒,他睁开眼,恰好跟应歌凤对上视线。
两人互相看着,吻还在继续,仿佛永远吻不够,眼神黏连,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周天钰攀住应歌凤的脖子,仰起身,脑袋蹭进他怀里:“燕翾,你不在,我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怎么个提心吊胆法?”应歌凤故意要跟周天钰玩笑,手一直摸到他胸口去,“哟,心跳是挺快。”
(少量丢失)
一整夜下来两人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香水瓶子,胭脂盒子,首饰怀表落了满地,那瓶兰花清油也见了底。
周天钰第二天早晨起床,嗓子干得直冒烟。他穿上衣服,喝完了一整盅应歌凤叫佣人备下的雪梨汤。
然而喝得太快,呛得兜头彻脸都红了。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应歌凤抚摩周天钰的背,替他顺气。
周天钰朝应歌凤笑,一双眼睛弯成月牙。他伸手攀住应歌凤的脖颈,凑上去,用甜蜜的嘴唇吻应歌凤。
应歌凤舌尖轻舔,尝到一点甜丝丝的清香。
两人坐在沙发上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换衣服准备坐车去戏院,周天钰连绷带也不拆,一只手裹得跟熊掌似的。
他进了后台,并不认真化妆,只是粗略地描眉涂丹。
“小鬼子想看好的,没门儿!”周天钰忿忿地骂道。
外头胡琴响起,报幕的催促,掌声夹杂东瀛话传入周天钰的耳朵。
“小钰。”应歌凤叫他。
四周人都走空了,连伺候的跟包儿也支出去。
应歌凤将茶水递给周天钰:“慢点,别又呛着。”
周天钰接过来,他看着杯中茶犹豫,而后问道:“燕翾,一会儿会不会很难受?”
“忍一忍就好了。”应歌凤道。
外面突然嘭一声响,尖叫四起,是有人开枪。
经理闯进来,他急得额头冒汗,催道:“周老板,快点吧,日本鬼子要杀人啦!”
周天钰仰头,猛地将茶一饮而尽。
翡翠玉的杯子砸在地上,崩裂四碎,他大呵一句:“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