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余晖在云层间流淌成诡异的暗红,洛芜的淡蓝裙裾被狂风掀起,露出绑在腰间的夜明珠匕首。她握着玄色法杖的手微微发抖,法杖顶端的夜明珠突然发出轻吟,将幽冥殿的阴风逼退三尺。
"冥河之门虽封,但主上的魂魄仍在!"幽冥殿残存的影卫突然齐声高呼,他们的身影在血雾中渐渐凝聚成一道银发人影。洛芜踉跄着后退,指尖青光映照出那张熟悉的脸庞——正是昨夜在魔窟深处遇到的神秘老人。
"夜家的小崽子,我们又见面了。"老人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银发如瀑布般垂落,眼中的血色漩涡正随着灵力流转而流转。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诀,血色符文从他银发间流淌而出,在虚空中凝聚成巨大的冥河法杖。
"原来是你..."夜浔的剑光突然暴涨,玄色长剑化作流光直取老人眉心。洛芜惊呼着后仰,却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上脖颈——是夜浔提前系在她腕间的玄色丝带,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气。
"夜家的血咒,果然是最好的引子。"老人突然大笑,银发无风自动,"当年是你母亲打开了冥河之门,今日就让你们这对璧人亲手关闭它吧!"他突然将冥河法杖插入地面,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夜浔和洛芜同时笼罩。
"结界!"各派掌教的声音再次响起,无数法器冲天而起,在血色光柱外形成五色屏障。洛芜惊恐地看见,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而夜浔的玄色长袍上,新的血痕正迅速蔓延。
"洛芜,护住灵台!"夜浔的声音突然穿透狂风。洛芜咬破舌尖,逼出的灵力让法杖顶端的夜明珠大放光明。当她结出封印印时,五色法阵突然向内收缩,将老人逼入绝境。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老人突然狂笑,银发如蛇般缠上洛芜的腕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飞速流逝,皮肤下的经脉像被无数细针刺穿。
"夜浔!"洛芜的喊声被血色狂风吞噬。夜浔突然将她护在身后,玄色长袍展开如翼,将老人的攻击逼退半尺。"他的魂魄与冥河之门相连,必须同时封印!"
"如何封印?"洛芜踉跄着扶住夜浔,突然发现他玄色法衣上的血咒纹路正在迅速暗淡,却透着诡异的光泽。
"以夜家血脉为引,重新开启封印!"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银发突然缠上夜浔的锁骨。洛芜惊恐地看见,夜浔的伤口处正渗出黑血,与老人银发上的血纹共鸣。
"不!"洛芜突然冲到夜浔身前,法杖在石台上画出青色符文。当她的指尖触到血咒阵时,整个法阵突然剧烈震动。夜浔的剑光突然从旁掠过,将老人的银发寸寸斩断。
"你们逃不掉的!"老人的惨叫与祭坛的震动同时响起。洛芜感觉有股强大的灵力从石台涌出,将她震飞出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正躺在夜浔怀里,玄色长袍上新增了无数细小的破洞,却再无血迹渗出。
"洛芜,记住这个咒印。"夜浔突然将她推进祭坛中央。洛芜踉跄着扶住石台,法杖顶端的夜明珠突然大放光明,照见石台中央悬浮的正是昨夜神秘老人传来的玉简。
"以夜家血脉为引,封印冥河之眼!"洛芜突然咬破舌尖,逼出的血珠滴在玉简上。青光与血色符文同时大亮,祭坛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轻响。夜浔的剑光突然从旁掠过,将老人的冥河法杖劈成两半。
"不!"老人的惨叫与祭坛的震动同时响起。洛芜感觉有股强大的灵力从石台涌出,将她震飞出去。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老人的银发正在迅速灰白,而夜浔的玄色长袍上,锁骨处的伤口正缓缓愈合。
"封印完成了。"夜浔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洛芜抬头,看见血月正在迅速褪色,而老人的银发正化作尘埃随风而散。各派弟子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潮水般涌来。
洛芜突然想起昨夜老者的话,还有沈逸尘眉心的血咒。她踉跄着冲向云层,却看见沈逸尘正被杨贤押着落下,玄色法衣上血迹斑斑,却透着从未有过的清明。
"师妹..."沈逸尘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洛芜惊恐地发现,他眉心的血咒正在迅速暗淡,而夜浔的玄色长袍上,锁骨处的伤口正缓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