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谁不喜欢。”
“嗯。”
“这就是我。”何逢一愣,顾译时又说“所以你觉得我帅,你喜欢我这种长相的,那你喜欢我吗?”
何逢:……心里一个草泥马飘过,所以是认出来装不知道,我才是那个蠢货?
“喜欢。”“嗯。”
何逢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没不喜欢的人,除了不喜欢不就是喜欢了吗?”
“嗯。”顾译时又往前走了两步,没躲开直接踩在碎玻璃渣子,发出的声音和渐渐逼近的木质香让何逢现在格外烦躁。
从窗外进来的烈日照着后背,更格外燥热,何逢偏头躲开,心里只想着:我们只是上下级,你越界了。等等!好像是我先越界了,怎么糊涂地居然真的住进了顾译时的房子,要和这个老板,还是有白月光的老板活在一个屋檐下面。
如果现在有一把刀,我一定毫不犹豫捅死刚才的自己。
可是没有。
顾译时更压近了,一条腿已经上来跪着,双手把何逢圈在身下。
怎么有种羊入虎口,嗷嗷待宰的感觉?
何逢索性就平躺下了,还闭上了眼睛,做好要杀要剐随你处置的感觉。
顾译时真就又往前了点,何逢感受到面前突然笼下来的一片阴影,不受控制地抿紧了嘴,还一咽,喉结动了动。只听见一声轻笑“拿卫生纸,想啥呢?”
何逢睁开眼睛,慌张应答“没想什么,天热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喝点口水。”
“嗯。我信你。”
信个鸡毛,何逢有种钢板砸棉花上一样的感觉,倒不如直接拆穿他的谎言,按他想得一样:强吻算了。
何逢盯着这个红润嫩的不缺水的嘴唇,好看的唇形像一笔笔勾勒出来一样,又咽了咽口水,这下喉结动的幅度更明显了。
气氛这么尴尬了几秒,何逢一把推开这个一脸玩味的老板“没喝够。”
“嗯。那我再给倒杯水。”顾译时真的起身又端了一杯水送到何逢面前。
何逢一口就灌了下去,看着面前这个白卫衣黑裤子上沾满了泥污点,□□上一片水渍的老板。
“老板,转过去。”
顾译时不理解但还是听话乖乖照做,何逢双手搭在顾译时肩膀上把他推进浴室,从半开的门探出一个脑袋“老板,你加油洗澡。我加油做午饭,我们分工合作好吗?”
顾译时双手就这么撑着门框,凑近了点“小厨师。”简单几个字,给了何逢极大的鼓舞,都叫厨师了必须好好露一手。
“等着。”带上门,挽起袖子,铁了心让顾译时看看的样子。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何家少爷总归还是会点,只不过厨艺这种还是靠天赋还带点基因,就比如何逢的妈妈一手好厨艺,何逢的爸爸却不那么有灵气。
偏偏何逢就跟了他爸。
一顿鼓捣最后上楼,顾译时已经洗好澡了,穿着一身黑色的绸缎睡衣,半湿的头发蹲在地下收拾碎玻璃。
世界上的事情还真那么巧,一跪必下雨,一吵架必打雷。
一捡玻璃必割手。一割手还必是右手。
何逢还没出声,就听见顾译时叫了一声,声音高的感觉楼下也能听见。
“怎么了?怎么了?”何逢忙过去查看。
顾译时眉心蹙得格外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还密密麻麻爬满水珠,说不清是头发上滴的水还是虚汗,手指尖上直往外冒血。
伤口不大,不过顾译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活剥了皮一样。
何逢忙从床头柜里翻出医药箱,找出里面的消毒液,创可贴。“疼吗?”
“疼,好疼,疼死了。”
一连几个疼,程度也一下比一下更深,何逢急忙给顾译时处理完伤口“老板,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顾译时用另一只手摸过伤口,轻轻拂过,低头轻笑了一声,声音很低,但何逢还是听到了“笑什么笑?都受伤了还笑。”
顾译时浅浅“嗯”了一声,又开口“开心。”何逢还听出了点得意。
何逢:……莫不是割到神经了?神经受伤,得了神经病?
“吃饭吧。”何逢率先起身,都走远了好几步。
何逢还是没感觉到后面有追上来的脚步。转头就看见顾译时就坐在原来的位置,屁股也没带动一毫米。
何逢抬高声音又说了一次“吃饭了,老板!”
面前的人才起身“好疼,吃不了饭了。”
何逢:……“那怎么办?”
顾译时更加逼近,这下快步走到门口,一个壁咚“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