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逐愿看着血成片滴落在床榻,心中思绪万千。
最终还是到这一步了吗。
他不经有些感叹:早知先把遗嘱写完,但这遗嘱也没有可留的人...但可以留给萃子。
短短刹那他已想到天高皇帝远,恰好全野送饭,一进屋便被惊着。
“你怎么了?”全野忙到榻旁,手忙脚乱的拿出帕子想堵住鲜血。
霏逐愿昏迷之际瞧见全野进屋之后便两眼一黑。
待他在醒来时,全野萃子两张大脸便凑了过来“好些了吗?”“公子没事吧。”二人异口同声。
他此时嘴里一片还未消散的铁锈味,费力偏头望去,连张口回话的力气都没有。
萃子见他这样,朝门口大喊“郭爷爷,没用。”
没过一会郭老跑进来“怎的没有,这不是醒了吗。”
“醒是醒了,但公子痴了啊。”
霏逐愿勉强张开口“闭嘴。”
全野把身旁的水碗递过去“给。”
霏逐愿只醒了一会便又昏过去了,全野退出屋,对着月色出了会神“该出发了。”他轻声自语道。
他叫上睡得正香的里子,不告而别。
即使那地凶险万分,现下也耽搁不得了,如能幸得金怜,那便是上天保佑。
全野赶路赶了两天两夜,到达南方时已是精疲力尽,二人歇息过后便收拾包袱走进山林。
没有屈贵,定位有碍,不过万幸,此地虽为凶险,但不算保密,已有不少同行踩点。
二人途中还遇着了相同目的地之人,那人说是家中老母重病,迫不得已,但做这行的话不可轻信。
三人各怀着各的心思,一路同行。
那人前日来踩过点,轻车熟路找到了位置,甚至已经挖好,用树叶虚掩着。
那人掀开树叶就先行跳了下去,紧跟着,萃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但下去之后那两人便没了声,全野有些察觉到不对但那两人都已跳下,他只得跟着。
他在下滑时感觉到洞壁有些粘稠之物,并伴随着阵阵轰臭之味。
这是个伪洞,进陷阱了。
全野忙护住头部,着地后,他就听见了萃子的争吵声。
“王宝帅你到底行不行,这挖的什么洞啊,用脚底看都知道这不是个墓吧,哪有墓跟个坑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