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个字,就让上官蘅变了脸色,“大师兄,此事我还需禀告师尊。”说罢,化为一道流光离去。
师眠芳和戚扶光也疑惑,“怎么会和魔气扯上?”
不似和修士关系密切的妖族,魔族向来和修士泾渭分明,千年前被打得元气大伤后就偏安一隅,五洲很久没有魔气的消息了。
司徒衍不是在宗内闭关就是在外历练,以他的修为什么秘境危险地去不得,除师长外二人敢保证大师兄对于这些是最懂的。
“潭其秘境在西洲边缘,西洲千年前是魔族属地。”
意思是尽管过了这么久,有魔气是正常的,毕竟魔族最擅长那些阴诡狡诈的东西了,防不胜防。
二人在心里把未尽之语补完。
“但好端端的小师弟怎么会去潭其秘境?”
归元宗在中州境内,离西洲可有一个洲的距离,即使用传送阵也要好几日。
几人面面相觑,大师兄面无表情。
几日后,进去送汤药的弟子大惊失色跑出来,“不好了,小师兄他又走火入魔了”
“不是,小师兄他失忆了。”
乐清欢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但没想到原主的生活这么精彩,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又”走火入魔。
身上的白衣是能把乐清欢腌入味的药味,眼前的窗幔是素得不能再素的黑色,恍惚间乐清欢觉得自己快要入殡了。
生活本来就一般般,穿个越更差了,一把撕下床幔,乐清欢看了看房梁,挺结实的,狰狞冷笑,“我让你穿越,今天就让你穿个够。”
给窗幔打个结实的结,乐清欢冷酷给自己套上,刚进来的弟子吓得跑出去,又更害怕的跑进来,“小——”
“师——”
“兄——”
“有什么想不开的和师弟说啊!师弟给你当牛做马——”
乐清欢被小弟子手脚并用的从床幔上扒下来,一边扒一边痛哭流涕。
“小师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和师弟说吧!师弟以后就是你的解语花了,呜呜呜。”
闻声而来的师眠芳和戚扶光也是一脸愕然,“这走火入魔得也太厉害了吧!”
司徒衍一脸平静的看着乐清欢,“为何自尽。”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什么。
乐清欢乐了,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看得让人火一下就上来了。
他也面无表情看向司徒衍,“你昨天少吃了几粒花生米?我让你和我说话了?”
“我想死需要你同意?”
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乐清欢不满,“你们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戚扶光忍不住凑到乐清欢面前,“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乐清欢还是瘫着脸,“我在和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乐清欢猛的将桌上的花盆往戚扶光头上砸去,戚扶光侧身躲过,“你……”
乐清欢见一击不中,冷笑开口,“你一说话我就觉得厌烦,想必上辈子是说话难听被人用药哑死的。”
戚扶光:……
师眠芳要过来,乐清欢眼尖的看到,“我希望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厌女症发作了。”
师眠芳:……
然后冷漠对司徒衍,“我能礼貌问一句,我现在讨厌穿白衣服的,你能立马圆润的走到离我三百里的地方吗?”
司徒衍:……
小弟子抖成帕金森,“我、我也是穿白、白衣的,要、要……”
“你不用抖,我对丑的人有好感。”
小弟子更抖了。
“师叔,您还不进来吗?”师眠芳冷静开口。
天枢真人一脸笑眯眯的对旁边的静姝道,“哎呀,被发现了。”
静姝脸上很平静,“您并未隐藏自己。”
“是吗,可能是我忘了吧。”
天枢转而看向师眠芳,“师侄我这就进来了。”
见静姝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开口,“静姝这么不进来?”
“小师弟厌女症犯了,不巧,我性别女。”
同样性别女的天枢:……
天枢很懂的重新走回来,二人平静站在门口,“师侄厌女症烦了,我站在门口等一会。”
戚扶光懂事的掏出纸笔写下一句话,“我说话难听,站在门口等一下。”
师眠芳默默离乐清欢远点,站在门口,“我也站在门口等一下。”
小弟子觉得自己也要随大流,“我长得丑,我、我也站在门口等一下吧!”
既不丑也寡言少语性别男的司徒衍默默召出佩剑,化为一道清风远离了这场闹剧。
“咦,这是怎么了。”清澈的少年声响起。
乐清欢看向从门口挤到几人脚边的橘色大猫,“我听说乐清欢走火入魔了?”
颜蓼茸注意到他的视线,疑惑的勾了勾尾巴,“你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妖族原形啊!”
半盏茶后,丹峰庭院内,香炉内点了安神香,乐清欢平静躺在摇椅上,怀里是一只油光水滑的橘猫,颜蓼茸一脸屈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猫穷。”
*
晴光正好,云卷云舒。
丹峰的小院很安静,怀里的猫很软,脑子里也没有待办文件,乐清欢躺得很安详,穿越一趟,失去了电子榨菜,收获了人生的宁静。
拒绝内卷,从我做起。
拒绝内耗,来了就倒。
偶尔发癫,身体康健。
上官蘅在隔壁院奋笔疾书,为了防止某人再次无差别创飞所有人,他一心两用。
同时,几人也清楚的知道了,伴随小师弟的除了走火入魔还有失忆。
“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戚扶光有些不耐烦,乐清欢满打满算才入门两年,对修士而言两年不过弹指一挥,相当于戚扶光只不过闭关出来就多了个师弟,感情什么的约等于没有,加上乐清欢也是一个宅的,不是闭关就是秘境。
宗内的许多传言不过子虚乌有。